石瑾的一番谈吐令纳兰延天的面色更加凝重,他望了一眼石瑾掌下的嘲冈,眉头舒展,肝火膨张。
“石瑾,你……”容若心疼地起家跑向嘲冈,不料被纳兰延天的掌风一吸,硬拽入怀中。
还未等容若发话,那人便将其打断,严声道:“你也不必多言。先前石将军禀告你近几日的荒唐行动,孤还不肯信赖,现在亲眼所见,你真是令孤大失所望。你可自行照照镜子,好好瞧瞧你当下的模样,的确跟乡野村妇没啥辨别。幸亏你还贵为长公主,倒是这般不懂端方,在此丢人现眼。还不快快随孤回城?”
但见那柳剑在石瑾手中变幻出一道密不通风的剑网,完整封住了六耳的行动。
待见护送容若的马队行进有一段间隔以后,石瑾沉声对纳兰延天轻声问道:“纳兰君上,您看此人,该如何措置?”
“不自量力的牲口,竟敢在本将军跟前撒泼。本日我誓要将尔弑杀,以祭我这些捐躯的忠义之士!”言语间,石瑾又耍出了柳剑三十六式,且招招直逼六耳关键。
石瑾目睹鬼侍死伤,勃然大怒,吐纳之间,已经蹬步上木,直逼六耳猕猴。
屋外呈现一骑红色卷毛骏马的伟岸身影,较于石瑾的将帅豪气,此人身上所披发的王者威仪倒是其所没法对比。
此人真名为纳兰延天,是昔日坐拥中州的霸者,固然现在退位于本身宗子,却还是一手遮天,威风不减当年,城中之人没几人敢正眼相视。
容若见到此人,先前倔强不平的态度刹时软了下来。
容若比谁都了然触怒本身父亲的了局,左思右想,感受痛不欲生。
终究容若筹算低下本身崇高的头,抿紧粉唇,明眸露光转动,一泄气,随之双膝落地。
六耳龇牙一笑,将臂下死尸用蛮力朝着石瑾抛出,随后不由到手舞足蹈,收回阵阵怪响。
“爹爹,孩儿……”
见容若犹踌躇豫,纳兰延天闷哼一声,双眼圆瞪,斥道:“如何,莫非你连孤的话都敢当耳旁风不成?”
只见其身披金甲,手按古青宝鞘,气度轩昂。虽已经是两鬓斑白,然面色威冷刚毅,不苟谈笑,虎目狼光,气势逼人。
千钧一发之际,蓦地屋外树头之上,传来一声轰天巨啸,引得人肝胆震颤,直接将石瑾的掌风遣散。
“大蜜斯,你如果持续游移下去,末将难保悠长以后,会不谨慎失手将其喉咙掐断,到时候估计大蜜斯你悔怨都莫及了。”石瑾不顾纳兰延天在旁,直接威胁容若就范。
只见石瑾巧身一侧,安然无恙。这还不算完,待退行半步以后,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拔出腰间缠绕的柳叶长剑,顿时寒光飘飞。
石瑾见状,嘴角不由地亮起一抹不经意的笑意,掌气一懈,将嘲冈顺势甩入房门,口中随之恶语相送道:“废料一坨”。
“若儿,你若还是固执不化,孤可不会对那小伙心慈手软!”纳兰延天斩钉截铁道。
石瑾目视本技艺下悲惨的死状,英眉扬火,怒不成遏,大吼道:“好你个牲口,的确欺人太过。本将军本日若不降服了你这厮,难明我心头之恨!”
刹时蹿出数十道人影,个个身材精干,面庞狰狞。
“大胆异兽,不但伤我部下,竟然还胆敢在本将军眼皮底下造势,岂有此理!”石瑾火冒三丈,那肝火引得足底四周尘叶飞旋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