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他甚么都没做。任由唐翎倒在了他的面前……
而青诅仿佛也并没有因为她灭五毒满门而如何恨她,她说要带他进唐家堡,他便承诺了。没有踌躇,没有悲伤,有的只是一张笑容。
唐翎的瞳孔瞪大几分,双手握拳,手指甲嵌进了肉里:“我……的确不晓得。但我晓得,我这一身的病根子,都源于你。”是的,她一向都晓得,从她把青诅带回唐家堡的那一刻开端,她就晓得青诅不会至心待她。以是,即便是落下了这一身的病,她也没有牢骚。以是,即便是猜到了作案者是他,她也不想拆穿他。
统统变得顺理成章起来,又仿佛,统统变得混乱无章。
“你想让我问甚么?”唐翎额声音有些沙哑,“一年前,你救了我,我放过了你,本就两清。我从未想过,你会如何衷心于我。”也从不敢期望。
再到厥后,她也忘了,忘了曾经有这么一件事。
“我一向都信赖你,青诅。”唐翎说得诚心,这话她没有骗青诅。的确,重新至尾她一向信赖青诅,信赖青诅会叛变她……
她站起家,看着青诅,面色发白。
“那我们……和好吧。”青诅的语气里带着要求,忽的转向罔缇,“对了,是他,如果不是他你也不会究查这件事,都是他。我杀了他,我们重归旧好!”
可就算猜到了又如何?对青诅,她如何下得了手?当年没有杀他,相处了一年以后就会杀了吗?
唐翎微微皱眉:“你说过,不恨我。”
“是……啊。”年前,她在集市上瞧见了这个笛子,内心想着青诅好歹是五毒的人,却从未见过他吹过笛子,大抵是碍于他的身份。因而,心一软,买了笛子送给了他。
唐翎没再开口,只是一双眼睛直直看着青诅,似是要看出一个洞来。
“你不问问为甚么吗?”青诅俄然走上前,罔缇把白靳往他面前一指,禁止了他进步的法度,“我做的这些你都不问问吗?”
那日,树林当中的笛声,她就该猜到必然是他的。
“厥后,唐匀出世了,统统都变了。”青诅一挥衣袖,伸开双手,“你再也没有来找我,而我的阿谁所谓的父亲也不再从那条隧道出来过……是唐匀粉碎了这统统,以是,他必须得死!”
“这是唐家堡的前面,从这里能够看到全部唐家堡,是不是很好?”青诅笑眯眯的,和平常没甚么两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