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晓得了晓得了。”罔缇躺倒在床上,闭上了眼睛,“我睡了啊,师兄你快些走吧。”
唐翎垂眸去看罔缇,精密的眼睫挡住了她的瞳孔:“此事,唐门自有安排,与你们无关。”
前面的话罔缇听不大清了,只感觉耳膜嗡嗡作响,连带着脑袋也有些晕乎乎的。
罔缇躺在床上,双手枕在脑后,满脑筋都是那一排排的银针。
见唐翎走了,穆执放下了手,开口道:“罔缇师兄,这不是我们前儿个刚见过的女子么?”
罔缇一个激灵,猛地坐了起来:“师……师兄?你如何来了?你不是受了伤?怎得还没寝息?”
“幸会。”衡景也是惊了一下,但反应也算是快得,当即抱拳。
衡景点点头,核阅着唐翎:“你是……”
笑容生硬在唇角,罔缇的手指略微动了动:“双修?”
“你,如何说?师兄……”罔缇勉强地扯着嘴角,挤出一丝笑容。
“啊啊……”罔缇猛地大呼出声,打断了衡景的话。他笑了起来,眼角乃至笑出了泪珠。他一手扶额一手握在脚脖子上:“师兄啊,想的话,就在一起吧。嘛,我畴前就说了啊,你们绝对有甚么的,还非得不承认……”以后的话语成了细碎的唠叨,声音也越来越小,直到最后消了声。
衡景微微侧头,去看坐在床上的罔缇。对方双腿盘着,双手抓在暴露里裤的脚腕上,咧嘴大笑。
“是了是了,他还和我们一起破这个走尸案呢,能是甚么好人呢?”罔缇伸手想去拍衡景的肩膀,想了想却又收回击,笑眯眯的,“师兄,你也别多想了。怎得下了山,和穆执一样了?”
此事很快被抹去,无人再提起。虽是如此,但故意的还是放在了心上。
唐翎抿着唇,神采生硬,不,应当是说面无神采地看着他们:“恩。”点点头,说个单音节的词,算是打过号召了。
语毕,回身走人。
见穆执看向他,罔缇朝她挑了挑眉。
衡景无法地笑了笑,悄悄关了门。
“师弟。”衡景不知何时站在了罔缇床前,自上而下看着罔缇。
“那她……不就是你日夜想要见上一面的人么?”穆执张大嘴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