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但愿……”宋楠楚又连叹了好几口气,“到时候你可千万别怨我。”
“我晓得。”沈苑笑,“这些年,我也只是找了个借口,好让我有个来由不忘记你,等着你。”
故事到这里仿佛就将近划上一道句号了。
沈苑笑:“你又晓得了。说不定凌蜜斯合了皇上的眼缘,平步青云,做了皇后也不成知。”
“……悔怨甚么?我能悔怨甚么?”沈苑反问,“我不过一个小小侍卫,你若被皇上赏识了去,平步青云了,我这个朋友天然是要欢畅得,能如何悔怨?到时候还要望你能给我说上几句好话了,让我也升个官甚么的!”
宋洵伸手弹了一下沈苑的脑门:“说谁笨呢?你个笨伯!”这个世上另有谁比沈苑要笨呢?
自那日存亡共过以后,宋楠楚便喊沈苑‘文覃’了,密切得很,沈苑也不介怀。
“沈苑,当年我说我同你有话说实在是欺诈你的。”宋洵俄然就认错了,“当年我只是找了个遁词,想让你活着返来。没曾想,我先死了,你也没活着返来。”
谁又能预知将来呢?
“然后……能够会守着你吧,像当年一样。”沈苑想了想,又点头,“不可啊,你现在是神仙了,那里还需求……”
“想当门神?”宋洵从他的前面窜了出来,眉眼弯弯,带着笑意,和多年前并无不同。恩,要说有甚么辨别的话,就是现在的他不如当年的人精了。
当年,沈苑被他用计调出都城镇守边陲去的时候,竟然还担忧他被人欺负了去,这不是傻又是甚么?
沈苑愣了一下,苦笑:“你甚么时候发明的?”
“早些歇息吧,明日……你陪着宋洵逛逛,他应当很惦记取你。”江君涸拍拍沈苑的肩膀,他懂宋洵,以是晓得宋洵是真的把沈苑当兄弟看得。只是,沈苑不这么想,又怪得了谁?
话说到前面就开端胡扯了,沈苑对于官职并不是很在乎。若他在乎,顾止袁早就赏他个一官半职了,那里还需求他求?
沈苑没明白过来:“甚么意义?”
“话都说到这份上了,那么……”宋楠楚把杯子一下子倒扣在桌上,脸上笑意全无,“说说你的来意吧。”
“实在也好……”宋楠楚端着茶杯,抿了一口茶,“免得那凌蜜斯入宫受那萧瑟之苦。”
他不在乎,但听的人却听到了内心去了。
“即便再貌美再聪明再多才多艺,撑死不过一个贵妃,再往上的话旁的人但是要不平的。”宋楠楚接着说,然后一口饮尽茶杯里的茶。
沈苑拍了拍本身的袍子,昂首看看天上早早挂起的玉轮:“主子,我经常想,以后的五六年过得比这五六日都要快,这是为甚么?厥后想通了,原是厥后的五六年里不再是我与宋先生独处了,他的眼中再也装不下我了,天然过得要快了一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