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诶,你瞧,又吓走了个美女。”少年一手提着酒壶,一手拍着身边掌蒿的男人,一脸可惜。
男人叹了一口气,飞身至宋洵的船上,直视着宋洵:“阿洵,这些年是我对不住你。”说着他伸手摸了摸宋洵的头,“我是你的徒弟,固然只要短短的一世……但是我仍然想让你好好地。”
宋洵的瞳孔有了波澜,然后是他生硬的神采开端松动。他爬动着嘴唇,浅浅唤了一句:“徒弟……”
没有神采没有情感,像是一个木偶在陈述着一件究竟。
以是啊,渊,我不会走的,真的。
男人望着宋洵的背影:“渊,是我把他拉入这场妄念,我就该帮他断了这些本不该呈现在他命格当中的执念。”
“不必。”渊闭上了眼,“我不过是无聊,刚好他来了。”
渊是忘川河孕育出的鬼怪,却又称不上是鬼怪。宋洵来地府的第一天熟谙的第一个鬼怪便是渊。
男人身形一顿,转了话题:“为何不投胎?”
宋洵拍开少年的手,黑沉沉的眸子子直勾勾看着少年:“渊,我晓得,我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