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世人拜别后,灵鸿递上一盏茶,眼中尽是担忧:“君上但是身材不适?”她不安道:“本日为了替灵鸿取那千星昙,服用了我们从苍黎带来的续灵草,灵鸿心中有愧。”
“有事?”
似有些难以开口,他游移半晌,“可会令人产生幻觉?”
岂止这帝君竟生生晾了他数个时候,将泽已经愤怒起来:“我蓬莱也是上古仙门,师尊亲身前来请教,这苍黎帝君未免过分傲慢!”
灵鸿待他的身影完整消逝,长长舒出一口气——
不过谢拂池始实在没有来由杀棠宁,蓬莱山主稍一游移,随即让步:“好吧。”
谢拂池一时无言。
灵鸿向外伸手,“司首请回。”
“……幻觉?”山主僵了僵,略做深思后敏捷调剂好神采,“此灵饮年事颇久,偶尔也是会有一些不测产生的。”
将泽面露不悦,这阵法传播数万年,杀伤力本是惊人但也不分敌我。经山主数年变动,几近已趋近完美,这少年即使天赋异禀,又岂能在一时谈到指导二字?
过得半晌,灵鸿方才来开门,歉然一笑:“帝君方才场上灵力耗损过火,安息了半日怠慢了。”
谢拂池不再多言,回身拜别。灵鸿取下凝水珠重新放回乾坤袋中,倏然一笑,似调侃似可悲。
他一介山主做出如此姿势,已是恭敬至极。那少年神君却停顿很久,才低声道:“昨日山主那杯灵饮,可会……”
灵力一点,竟能力更甚方才,吞噬阵的阵光似有若无地拂过将泽,令他蓦地一寒,似有甚么被打入心口中。
灵鸿浅笑道:“是阿谁黑袍人吗?我昨夜刚巧瞥见,已奉告帝君。”
何况棠宁已死,倒是不再盼着他早早拜别。
将泽面色有些丢脸,却仍然踏上万流台。
“临时只能如此。”神君神情冷酷,并未看他。
公然他是不记得了。
她抚住跳动不已的心,渐渐喝了口茶水,刚要出门,就见院门外站着一个青衣墨发的少女,狭长而清楚的眼睛正望着她。
至本日帝君方才分开术场,他已随后跟随而至,手中正捏着一沓玉石纸,纸上绘着无数法阵。
她只需握住这把剑,就能忘怀统统。
氛围为之一滞,谢拂池赶紧解释道:“劳烦你转告帝君,我晓得有关昨夜棠宁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