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连舒,你还是别如许叫我了。”晏画将药递给他。
穆漆喝道:“休得胡言!”
“你……”连舒艰巨道:“还想嫁给别人?”
灵部将领很多都清楚她的身份,这一僵也是道理当中,众将中有人冷哼一声。
这个宴席谢拂池本是偶然而来,不过晏画相邀,总不能拂她的面子。闻言,她只侧首,唇角微勾,说:“这位仙君本来是想坐我这个位置,那我也无不成。”
刚落座,青部中已有人沉声道:“画城主,我等千里迢迢援助画城,连日来保护画城经心极力,竟比不过她与您的私交?”
姬荀的位置与谢拂池竟是邻近的,现在不由昂首看向谢拂池,并没有要得救的意义。
她有些惊奇:“他们有事相商,我为何要去?”
连舒松口气。
“如何?”
几日不见,这灵鸿清癯很多,银带束腰,不显一握,鲜艳面庞竟显出几分楚楚。
晏画又道:“我先替你化开药效吧?这药是最后一次服用了,而后本身温养便可。”
将合房门,晏画忽地瞥见屏风后似有一抹桃烟色的裙摆掠过。
连舒目光明灭,似是不解。
这场宴席是为了替苍部众将洗尘,青部亦在受邀以内。谢拂池赴宴时,世人已纷繁落座,唯有她空空落落。
谢拂池行至一树流曦花下,抬手折枝,含笑道:“此时兵临城下,将军刀锋不指魔族,反而向我?莫非在将军心中,恩仇大于一城安危?”
晏画与她私语,“你当这在你家呢?”
“我家茵茵做的菜可比你这好。”
穆漆不想她会还手,顿时目若雷电,“画城主就是如许容忍别人对待我们青部的!”
晏画被戳破心机也不羞愤,笑道:“连舒,言重了。你我将是嫡亲伉俪,当然会更在乎,我也是……内心有你。”
说着一挥手,竟是恼羞成怒地一道灵力袭去,谢拂池岂会让他等闲得逞,依样反弹归去,悄悄又加了些力道,让那穆漆一时难以抵挡,趔趄跌坐在蒲团前面。
此时情势已经明朗,并无人向着穆漆,穆漆面色乌青,含愤而去。苍部中模糊传来笑声。四部不睦已久,见得青部内哄,天然忍不住耻笑。
连舒笑容微微一僵:“曲解甚么?”
言罢起家,径直朝他走去,“只不过我坐在那边是因为私交,仙君想坐在那边……但是想跟青帝陛下平起平坐?”
转而又看向晏画,“城主,他连日劳累已是怠倦,不如放穆漆将军归去安息吧?”
“没咀嚼,这但是我青丘的特性。”
说完拜别,直至背影消逝,晏画才收起八卦的眼神,叮嘱侍从,“彻夜的洗尘宴不必豪侈,简朴平淡些就好。陆临,此次宴会知者甚少,你可别乱往外说。”
晏画掩唇一笑,“那里的话?我只不过害臊开个打趣罢了,你倒是当真了。”
陆临淡定地喝着茶,“我不会去,也没有兴趣胡说。我只是来看看谢拂池,不日也将同她一起返回天界。”
“你不感觉他们会产生甚么吗?”晏画瞥一眼她,“你可别哄我,我不信你一点都没有思疑过!”
两方都给了台阶,晏画也顺势而下,“将军请便。”
谢拂池的目光并未在她身上逗留,晏画道:“我原觉得你下午会去找时嬴。”
她从盒里挑出几枚丹药,搁置在托盘上,脚下生风一起走到连舒的书房里。
灵、苍二部战将俱是王谢以后,为首的将领四散坐开,低声扳谈,一时竟看不出是连援助画城,倒像是特地来附庸风雅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