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门,谢拂池与时嬴急往西南城门而去,但是究竟并未如时嬴所料,现在那边温馨如昔。
两小我虽是一派端庄地,晏画左瞧瞧右看看,总感觉不对劲。
时嬴必定是会来的,现在,他扫视过席下诸将,众将噤声。
标兵道:“早已集结结束,听候魔君调派。”
晏画一时止声,倒是谢拂池方才饮了几盏酒,虽未醉,颇感觉内心畅快,回眸冲他笑了笑,“我还觉得你不来了。”
晏画城主沉默着给本身灌了口酒,这个位置实在太不妙了。
她随即又正襟端坐,安闲地去斟酒,“请用,帝君。”
“是!”
谢拂池话音刚落,空中已传来一道有些耳熟的女声。她身形微微一僵,昂首一看。
她俄然感觉神君就像一只很别扭的猫,老是莫名其妙的有些小脾气,但向来都是顺着她的,哄一哄就好。
不过想当年,他们同乘一船,统统还未产生时,她同那萧玄岭有过之而无不及。这么一想,倒也慈眉善目起来。
唯有姬荀放下酒杯,亦面色凝重起来。
他以指蘸酒,指尖缩过之处,冰霜闪现成一线银线,很快在桌面画下一个阵法。晏画目光微缩,恰是护城江山阵的一角,时嬴仅凭感知竟能描画详确到如此境地。
谢拂池听他这两个字斩钉截铁,落地有声,不由看向他,见他神采笃定,也不由自主地应了,“那我们再找找,说不定已经悄无声气地潜出去了。”
沉默半晌以后,神君接过来,指尖却一样滑过她的掌心,安静道:“多谢司首。”
谢拂池不美意义大声说话,抬高嗓音问道:“你药喝了吗?”
不过她感觉也没甚么不好。
嗯,天真。晏画没想到这个词也能有天用在谢拂池的身上。
外人看来,只是不得不坐在一起的两位,谢司首客客气气地为神君倒了杯灵饮,神君亦不好推让。
她方才一番言语,倒跟火上浇油似的。
一只手微抬,立即有魔兵上前跪着替翻开帘子,内里鲜明躺着一个金红色斑斓襦裙的慵懒女子,眼角绯红,微微上挑。
这番言语通透又似无情,晏画还欲多言,忽觉席间微微躁动,一时沉寂无声。抬首去,竟是苍部帝君不知何时已至,正落座于谢拂池身侧空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