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晏画就下去历劫了。
寂迟神采自如,“不错,帝君已经闭关多日。”
直至绝顶,唯有一案,一人,长髯垂胸,执笔狂书。
声音稚嫩如童声,完整不似那中年墨客能收回来的一样。
白诃还没来得及喘口气,谁知头上一沉,竟是一只手压在了他的头上。白诃僵的不敢转动,那手仿佛并没有歹意,只是悄悄摸了几把。
谢拂池如此想着,又从怀中取出虚华镜,姮媞正在甜睡,被她晃醒了慢悠悠展开了一双眼,“仆人有事?”
她攒了上百年的年假,可在比来都用光了,这让她心疼不已。
姮媞道:“妖界四君之一,闻昼。我劝仆人尽快下界,不然小天子魂归幽冥,流再多的眼泪也是无用的。”
谢拂池深吸一口气,“这如何感受命不久矣。”
谢拂池一时有些汗颜,时嬴倒是没忘了她的汤药费和那碗馄饨,本身被她刺伤之事倒是只字没提。
神官既是帝君最靠近的人,自幼与他长大,断也没有因为讨厌谢拂池就欺诈她的来由,谢拂池点了点头,便回了府清算下了界。
穿太重重密林,超出山崖湖泊,毕竟是妖界,气味稠浊,神力被乱象停滞,魔狰速率却极快,在天将明白之际,终究逃了出来。
姮媞当真看了一眼,“没错。但如果错过他,下一次帝星降世还需再等一百年。”
因而谢拂池御剑一起往屏南山去,山下有一小镇,恰是能够歇脚的处所。
妖族气力为尊,四大妖君虽气力刁悍,但只要你能打败他们,便可取而代之,成为新的妖君。
人间之主的三滴泪,并非浅显眼泪,而是天上星宿转世的那位天子,为真情所流的眼泪,此中才有人间之力。
谢拂池实在不大喜好这个镜灵,但事到现在她却有几分背水一战的决计。
此时店中的大小妖怪都忙着清算跑路,也没有人留意她远去,只是一个个嘀咕着,莫非又是甚么大妖过来应战妖君了。
“欲问何事?”
内里是一条长廊,廊后有帘,厥后皆有一女,或低头作画,或抚弦低吟,又或单独对弈。
谢拂池也不磨叽,直接取出一把灵石,“闻昼在哪?”
密林深处,一只庞大非常的乌黑魔兽被一支从天而降的冰刃刺穿了胸膛,寂然倒地,赛过了一大片树林。
谢拂池刚落地,直接去了城里最大的酒楼——十八楼。十八楼上九楼是用饭的处所,而下九楼,则是发卖统统的处所,包含但不限于妖兽,美女,丹药和动静。
一个镇子都是妖。
谢拂池想着应是那日扰了宴会的清净,遂也客气了些,行了礼,呈上拜贴,“我想见帝君一面。”
谢拂池稍一踌躇,决定先去一趟苍黎山,毕竟苍部之事还是比较着紧。
谢拂池饱餐一顿后,又吞了两颗镇心丹,筹算夜闯闻昼的府邸,将东西偷出来。
寂迟神官微微一笑,“帝君闭关了。”
谢拂池笑容顿时消逝了。
“他被谁夺去了灵魂?”
毕竟能一巴掌就把上届妖君打个半身不遂的可未几。
谢拂池被震的头皮发麻,转头看时,只见酒馆里的人也纷繁被惊出了原型,或露了一只鼠耳,或漏了一只尾巴,更有甚者直接变成了一只兔子掉进了锅里,被老板慢悠悠地拿勺捞着。
“内里请。”
不过这位新妖君与世无争,本身安安稳稳在屏南山过着日子,只是耐不住总有人上门找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