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行动已经申明统统。
“……”
这时谢拂池才不由得当真对待闻昼的气力,斯须之间,就给她下了这么高深的定身术,即便是因为她现在修为大减,这份气力也不容小觑。
闻昼调子蓦地冷了些,“你也来了……时嬴。”
前面小妖道了一句,“到了。”
时嬴竟是早有筹办一样,眨眼间又换了一件深色的长袍。
牡丹花面色一凛,立即跑出去欣喜地摇着谢拂池的胳膊,“女人,女人,你但是真是太荣幸了。”
白诃不耐烦地抖开她,“那大抵是因为闻昼吧。”
谢拂池一口茶水喷了出来。
服侍谢拂池的是一只小花妖,原身虽是朵牡丹,但姿色平平。谢拂池一出去,小花妖就忍不住来看她。
这位堕仙妖君倒也高雅,谢拂池见院中枫叶如火,水池浅碧,幽径盘曲,别有一番神韵,不得对这位妖君的咀嚼生出几分赏识。
谢拂池讶然,“你也要去?但是帝君这身……”
谢拂池久暗乍明,不由得眯了下眼睛,待屋内烛光垂垂收拢,凝成面前少年如画般的精美眉眼,他正也垂眸看她。
而那些伴同的小妖们领了赏钱,已经要各自拜别了,谢拂池转头看时,时嬴竟然已经不在人群里了,她只好先行跟从妖怪去了霞秋山。
谢拂池只能遵循原路返回,这么一担搁,已近寅时,二十三个新娘已经被喊出来,正列队走出别院。
未几时,门别传来脚步声,一双玄色长靴呈现在谢拂池的面前,隔着盖头,她也只能瞥见这双靴子上头嵌了一圈巨大的东珠,莹润斑斓。
只是一想他娶妻,竟一口气要娶二十四个,就又感觉莫不是天界仙子负了他,才会导致他如此扭曲心态吧?
与那富丽衣裳分歧的是闻昼妖君的嗓音,降落动听,似含了模糊笑意,但谛听之下又觉出几分漫不经心的冷酷。
为首者立即暴露奉承笑容,“玄觞大人,一共二十四个,此次定有君上喜好的。”
白诃见她被本身猜中,更有几分对劲,“吾虽为魔族,却也晓得闻昼本来乃是天界上仙,千年前叛出天界,出错为妖,时嬴此行,估计也是想将此天界叛徒一并斩杀。”
话音刚落,时嬴已垂垂收敛了周身的纯洁神力,气味缓缓窜改,半晌后,他四周缭绕着一缕肃冷幽沉之意。
一边看,一边感慨,“我如果有一张标致的脸,就轮不到你们嫁给君上了。”
再往上,就是乌色衣角上缀的猫眼石。
过了通道后,霍然开畅,面前竟是另一番六合,入眼几座高山连缀,更分了春夏秋冬四时,一座青绿,一座浓翠,一座金黄,一座乌黑,其上亭台楼阁,布局精美,胜似瑶池。
睡醒时已经暮色四合,谢拂池吃了一盘点心,筹算晚间去探一下这四周的环境。忽的院外一个小妖走了出去,与牡丹花私语了几句。
牡丹花睁大了眼睛,“岂止是好!我们君上啊,是个女子一见到就会爱上的男人呢!女人你就是没见过才会收回这类疑问。”
时嬴偏了头看她,平平道:“算起来我做这个帝君亦不过数月,我被直呼姓名上千年,也并没有感觉有甚么失礼。”
谢拂池略微吃惊,她飞升虽时候不长,但天界的事晏画也经常说与她听,但这个闻昼,倒是从未听她提过。
很快就到了早晨,谢拂池被牡丹花洗的干清干净,又换了一身嫁衣,正端端方正地坐在床榻上等着被“临幸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