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拂池这才惊觉他在问本身,“一点小伤,劳烦帝君挂碍。”
“小伤?”时嬴反复了一遍,声音听不出喜怒,顿了一刻,“那药……”
如此不拘末节,谢拂池睁大了眼睛,正要探头去看看他的伤口,时嬴却在此时上前为闻昼查抄,不偏不倚挡住了谢拂池的视野。
她微微一笑,“不是。这本就是我分内之事,如果非要说跟帝君有甚么干系的话……帝君罕用一些神源之力,也算是我对前次误伤帝君做的赔偿了。”
“会。”
她眉眼弯弯,仿佛是勾惹人被骗一样。
刚出了春府,听到时嬴如此问她,谢拂池也是一怔,随即感喟,“在你眼中,我就是如此施恩必图报之人吗?”
药味苦涩,闻昼一边喝一边皱眉,时嬴来了后直接丢下碗,解松了袍子,暴露一片白净的胸膛,“直接开端吧。”
时嬴啼笑皆非,赔偿么?赔偿的目标就是要他更多的心头血吗?
时嬴眸光一动,“这是第一件?”
如此厚颜无耻的要求,谢拂池并没有掌控,但时嬴静了一会,缓缓点了头。
一道樊篱落下,闻昼反而更加猖獗,“归正我也不亏损,这但是我的妾室……对了,她叫甚么来着?”
谢拂池坐了好一会,以她这个角度只能瞧见时嬴的背影,也不好上前直勾勾地去瞧,顿觉无趣地坐下来抠着桌子上镶嵌的宝石。
听他语气绝望,谢拂池拍拍他的肩,“实在不必然只要青帝才气做到。”
有这类说法吗?谢拂池感觉那里不对劲也说不出那里不对劲。
“我能。”
诸天十三神,除了时嬴,再也没有人会承诺这类荒唐的东西了,但是只要有但愿就好。
“医理?与医术无关。”不过期嬴也没有实足的掌控,“你想看就来看看罢。”
时嬴已不再理睬阿谁借住在傀儡里的小天子,反而看向她,“好些了?”
出院时玄觞拦了一下,表白谢拂池该当即被送出山,时嬴点头,“小天子之事由我措置,你现在能够回天界等待动静。”
“……你说。”公然不能太高看了她。
“你想要甚么?”
闻昼妖君一脸如有所思,时嬴倒也没有持续同他聊这个话题的意义,“这是被扶昀所伤?”
到春府时,明显是因为小天子分开了阵法,不能为他积聚龙气,闻昼的神采并欠都雅,正坐在树下喝着药。
闻昼公然被引开话题,低头看着本身千年未曾愈合的伤口,笑意冷了很多,“除了我们这位天君,千年有谁能一箭刺穿我的龙鳞?”
谢拂池神情泰然,笑看着妖君,“无妨尝尝?归正不亏损。”
谢拂池有些不测他的笃定,“扣押人间帝位的灵魂,不过为了两件事,一是为了炼化灵魂,二是为了他身上所带的人间之力。固然不晓得闻昼属于哪种,但总不会就这么让我们带走吧?”
她心中一松,嘴角也不觉含了笑意。
谢拂池这会子已经吃完他房里的点心,正端了杯悠哉悠哉地看着,伤口中模糊泛着灰气,“伤你的人在上面藏了伤咒,施咒之人灵力深厚,恐怕是哪位隐世神明。除非你血流干了,不然一辈子都愈合不了。”
谢拂池不觉得然地戳了一下他的伤口,惹的妖君龇牙咧嘴才停止,表情大好,“如何样?”
“不必然。”正在绝望之时,谢拂池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,“听闻东灵山有一秘术,名唤春衍祭,本是为天下生灵驱邪僻秽,泽披百姓的术法,但也可肃除统统恶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