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拂池轻吸一口冷气,不成置信,“我都已经倒出来了,你才来跟我说这个?”
他极迟缓地昂首,见她眉梢的淡红疤痕扬起,浅金色的阳光拂照,竟不测的活泼。
谢拂池没等她说完,已经倒扣了虚华镜,道:“说你亦正亦邪实在汲引你了,你更合适无妄海。”
“整天待在府里实在太无聊了,假期又没有结束,不如出来转转。”
谢拂池点头,“我可没有那么自恋。”
她一本端庄道:“帝君这么短长,我现在又这么不济,拿来放在身边辟邪也是极好。”
谢拂池无辜地问:“不可吗?”
他轻声:“我这里,便不无趣吗?”
“好。”他侧首,“你坐下。”
姮媞从挂在墙上的虚华镜里爬出来,巴掌大小盈盈坐在莲花上,俄然道:“我能够尝尝吗?”
话音刚落,一只青玉杯已经递到他面前,而另一杯已然落入她腹中,“既然如此,多的这杯就劳烦帝君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