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刻,魔夔毫不踌躇地向她扑来。
谢拂池调回身材,“不知仙子报了哪一组?他……帝君又是哪一组?”
“让?”她微微一笑,“不必,你尽力以赴就是。”
谢拂池顿了顿,道:“是很巧,前次东灵山的事还没多谢仙子互助。仙子也来参赛?”
倘若五千岁以下飞升上神,那岂不是也能够插手?
深蓝海面上忽地掠过一庞然大物,谢拂池也不在乎,海中生灵本就很多。她只想从速归去睡觉。明天第一场结束后,还要去蓬莱云间找桓宁和她的鲛君。
垂垂深切,光芒也越来越微小,谢拂池祭出一粒夜明珠开路,矫捷地穿过海底成群结队的鱼群,直至最深处,清幽黑暗里唯有她面前莹莹明珠之辉。
谢拂池开口:“仙子,我该找个处所睡一会了,明天怕是有一场恶战。”
竟然这么早,就在明日。
现在蓬莱山上传来阵阵钟声,已是暮色将晚,余晖洒落,海面被染的瑰丽如绸。
一只庞大的独脚夔牛正倚着那座珊瑚礁,它额上无角,身上传说如日月一样的光已经燃烧,只余下铜色的金属光芒。
灵鸿眺望海际,海风吹起她青丝飞舞,神情亦是和顺极了,“说来也是巧,自从前次与谢司首在桃林一见后,他待我倒是比畴前体贴了很多,谢司首就仿佛是我的福星一样。”
夔牛生性暴躁,现在又不惧万法。谢拂池谨慎将明珠收起来,她不善水战,已经筹算开溜。
声音抛入风中,几不成闻。谢拂池突然回身,只见那四周水晶高墙,超出众仙之上正悬着一张玉白的铭牌,纵使笔迹端方清雅,朱砂底色也流露着无尽的张狂。
方才四月初,海水尚且寒凉,谢拂池神仙之躯天然无所害怕,一起尾随那物潜入深海。
“本来如此。”谢拂池挑下眉,道:“那他倒是很体贴你。”
她回身走入闹市间,很快没了踪迹,声音几欲化入微凉晚风中,也有几分冷酷。
灵鸿感受她气味的窜改,不由一怔,猜疑道:“帝君定然是第一。我虽不算短长,但若让谢司首少费些力量,莫非不好吗?”
谢拂池不动声色地问道:“帝君为何要插手这个比试?他一介上神,不怕堕了本身的身份?”
“那是功德。”
她回顾一怔,“灵鸿仙子?”
“……那还需求比吗?不如我们清算清算就走吧。”
何况我的敌手里,也向来没有你。
转眼之间她已经想好了挑选,判定决定转头补觉。
眼角余光却有淡淡的金属色一闪而逝。
灵鸿又是一笑,眼角微微上扬,既高傲又欢乐,她喜好的人天然与众分歧。此时她终究获得回应,的确想同身边这个风骚识相的上仙一向说下去。
那么他是为何而来?
谢拂池定定神,本身已经不知何时竟走到了蓬莱山下,守庙门的侍卫正对她瞋目而视。
谢拂池翻开灵纸,上面已闪现出一行小字:四月十三,第六场,对阵东荒启流。
来人恰是灵鸿,正睁着一双妙目望着她,“谢司首,好巧,我们又见面了。”
“前次不过是顺手罢了。比试我也只是趁便来试一试罢了,是帝君要来。”灵鸿低下头,道:“此次主如果帮帝君把铭牌挂上。”
灵鸿脸颊也被朝霞映的一片通红——她实在不该该和一个刚熟谙不久的神仙说这么多。
“除了他,还能有谁配叫这个名字?”
灵鸿暖和道:“的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