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丰年紧了紧手中的杯盏,外头传来四海的喊声,大抵是有病人来了。
当时宋宴和程南全然没防备,比及回过神来,甚么味儿都没了,就算晓得是靳月让明珠干的,那证据呢?他们只能认栽,没有证据,歪曲太后的义女,依着太后对燕王府的讨厌,还不得一龙头杖敲下来?
“大夫的舌头阎王爷的嘴,我信你才有鬼!” 靳丰年气得直颤抖,站在树下抬头望着那光着一只脚的死丫头,“天底下那么多人,莫非就我一小我背上有黑痣吗?往我头上扣屎盆子,看我不扒了你的皮!”
两字一出,靳月骇然站起家,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,死死盯着漠苍,半晌没敢吭声。
一口水呛在嗓子里,靳月憋得满脸通红,也不知他这话到底是甚么意义?是嫌她太循分?想想也是,府衙那帮臭男人围拢在一起群情,常常提及这些男男女女的话题。
“靳大夫,您没传闻啊?昨晚的漪澜院,可热烈了!”四海嗑着瓜子,啐一口瓜子皮,“燕王府的小王爷被打了一顿,这会躺在床榻上都爬不起来了。”
“可都雅了!”霜枝去拧了把湿帕子,满脸的幸灾乐祸,“昨儿个漪澜院里可热烈了,小王爷包了负琴女人一宿,顺带着还来了好些个女人一起作陪,等着顾侧妃和燕王妃赶到的时候,小王爷醉得七荤八素的,一把将燕王妃给抱住,吓得燕王妃差点厥畴昔。”
靳丰年在楼上暖了门路,回身去取了茶叶罐子,但是刚进门,就瞧见了屋子里的漠苍,脑门上就跟遭了雷劈似的,一把拽过靳月,“此人是谁?如何敢把陌生人往这儿领?”
“我就晓得你不是甚么好人!”阴测测的声音俄然响起。
“晓得了!”傅九卿面色微沉,抬步就走。
漠苍摇点头,“我娘说,他晓得一些事情,但他没有才气去力挽狂澜,以是干脆隐居山林,失了踪迹。以是我不是来报仇,我只是想替我娘完用心愿,想为我娘舅求一个明净。”
这话倒是没少听,靳月也晓得这个事理,“同我有甚么干系,这人间女子数千万之众,多得是他得不到的!当然,也多得是……想被他获得的。”
漠苍捂着砰砰乱跳的心口,一脸惨白的望着明珠,“能不能和顺点?都说大周的女子和顺似水,我遇见的如何都是冰渣子?你们这一个两个的,动手特么比男人还狠!”
靳丰年七窍生烟,就差拿斧头砍树了。
这么活力,还不是恼羞成怒? “别用这类眼神看我,我还不晓得你在想甚么?”靳丰年插着腰,“你是我闺女,肚子里那些弯弯绕绕,我一摸一个准。我可奉告你,我靳丰年这辈子就你这么一闺女!听明白没有?”
“没听过!”靳丰年一口回绝。
别人家的夫人,恨不能将夫婿身边的女人,清得一干二净,如何到了自家少夫人这里,反而想走歪门正道呢?这如果弄几个妾室出去,那还得了?全部上宜院都得吵翻天。
“你身上的毒,是哪儿来的?”漠苍想了想,“我此人很公允的,吃你的喝你的,住你的,是不是也得给你办点事儿,总不能白占你便宜。”
霜枝差点没跪下来喊“祖奶奶”,这大喘气的,真是要把人吓死了。
“少夫人?”霜枝都瞧出来了,“靳大夫活力了!”
“下来!”靳丰年咬着后槽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