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九尾草?”宋宴皱眉,“本王倒是听过这个东西,传闻只存于南玥皇宫,连我们宫里都没有。”
“你跟本王出去!”宋宴黑着脸。
程南答不上来,现在谈这件事,是不是太晚了点?都隔了两三年,甚么陈迹都没了,就算现在想查,怕也无处动手。
“莫非没有别的体例吗?”宋宴急了,“千年人参?或者别的甚么解毒体例?”
靳月愣在原地,她这辈子还没叫过“娘”,何况是“母后”二字,一时候不知该如何开口。太后这称呼,她还是比来才叫顺口的,现在又要改口?
“屁话,让你从后门丢给四海就成,谁让你进门了?”裴春秋嘟囔着往外走,“蠢死了!”
最后,还是靳月陪着太后用了午膳,又帮着哄了太后睡午觉,才算脱身。
漠苍是个巫医,对这些医馆里的事儿,应当会感兴趣。
手背上兀的一暖,靳月不敢置信的昂首,望着满脸慈爱的太后。
“等你的茶喝,天都亮了!”裴春秋有些腿软,拂袖落座,略有些晃神,“现在晓得心疼,早干吗去了?当年如果不逼着她,不就没这事了?”
裴春秋叹口气,“若只是纯真的七日断肠散,许是折腾折腾,活个十几二十年的也不是太大的题目,差了那么几味药,也不至于英年早逝。”
可他行医救人大半辈子,拿过银针拿过笔墨,就是没拿过刀子,想想也就算了!
吃就吃嘛,不吃白不吃!
微微昂首,芳泽表示身后的主子都退出去,本身则立于殿门口看着,免得不相干的人闯出来。倒是把一旁的明珠和霜枝给惊着了,不晓得内里产生何事。
“成,清算一下就走!”靳月点头,“归正今儿傅九卿也不在家,你去奉告漠苍,让他诚恳在家里带着,实在闷得慌就去我爹的医馆帮手!”
“二十多年了!”太后苦笑两声,“阿鸾走的时候,哀家还只是个朱紫,兄长也不是甚么丞相,现在啊……当年不好过的,现在都好过了,可这内心还是缺了一块。”
“你再叫我一声!”太后笑道。
芳泽笑了笑,“没甚么事,是公主福根深重。”
靳月有些慌,方才还欢畅得短长,如何俄然就哭了?
“芳姑姑?”霜枝心惊胆战,“没事吧?”
内心却揣着高山鼓,坏了坏了,宋宴真的肯定了靳月就是当年的靳统领?趁着宋宴还没说出去,要不……本身干脆来个杀人灭口?
“月儿,不要拘束。”太后将坚果盘推到靳月跟前,“吃。”
只听得燕王妃叹了口气,“女子嫁了人,就该守在夫家,一向留在娘家也不是个事儿,何况小郡主还在天牢里,大师都应当有劲往一处使,先救人再论事,你说是吗?”
小童出去奉茶,“师父,小王爷走了?”
望着靳月拜别的背影,芳泽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,眼眶微红的道了一句,“这憾事,终究能了了!”
说来讲去,还是无药可解。
这点,太后倒是不否定,能把闺女养得这么好,天然不成能是歹竹,只不过……
“谢太后!”
又或者,是奖惩,奖惩不珍惜的人! “我若弃如敝屣,必有人如获珍宝!”宋宴不懂这事理吗?他懂的。
“既然哀家收了你当义女,那义女也是女儿,你且唤哀家一声母后可好?”太后说这话的时候,芳泽正端着点心走到门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