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走吗?”靳月问。
“必定是跑了!”霜枝咬牙切齿,“这糟老头子……”
跑了?
车轱轳毁伤严峻,安康生亦是伤得不轻,一张脸青白交集,这会还是手脚冰冷,若不是他拽住了靳月,还不知会有甚么样的结果。
“你们到底是甚么人?”沐老庄主冷然。
心下思虑万千,靳月叹口气,再昂首,不远处已经没了沐老庄主的身影,惊诧心惊,“沐老头呢?”
沐老庄主不得不随他们走一趟,公主在庄子里遇刺,这事儿一旦查下来,只怕是要惹出大祸的,何况进城也不是全无好处,跟上头的人十足气,到时候如有甚么乱子,本身也能少沾点荤腥。
女子军清一色蒙着脸,他天然不晓得,来者何人,月照也不屑同如许的人计算,既是大人所需,将他抓起来,丢给大人便是,其他的……一概不问,一概不管。
直到这帮人进了医馆,青卷才幽幽的叹口气,半倚着巷子口的墙壁,凉凉的道一句,“女人就是费事!”
“顿时派人去找!”安康生命令。
檐下的安康生眉心紧蹙,冷静收了手,方才是谁在暗中互助?能让暗箭窜改最后的行迹,内力何其深厚?绝非平常之辈。
老东西已经跑出去甚远,这边另有人策应,可惜……还没上马背,就被女子军给截下了,连人带马的,连个屁都没能放出去。
“走!”安康生撑起家子。
“没甚么,就是脊背撞到了罢了,没……没甚么!”安康生松了手,身子缓缓弓起,滑坐在车内,说是没甚么,面色却乌青得短长,额角盗汗涔涔而下。
“查抄一下,如果没甚么事,快点走!”罗捕头扯着嗓子道。
罗捕头点头,“坑土是新的,应当是临时挖出来的,不管是马蹄沦陷,还是车轮沦陷,对我们而言都是极其伤害的。幸亏,你们都没甚么大碍!”
安康生面色稍缓,低声应道,“府衙大牢待不下去,咱送刑部?以公主遇刺为名,大人感觉如何?”
安康生的脊背被撞得生疼,连带着五脏六腑都感觉颤了颤,幸亏歇了会,胸腔里的那口气才算完整和缓,便也舒坦了很多。
安康生挽唇含笑,“罗捕头说人跑了,你就真的信赖人跑了?你真觉得知府衙门的人,都是吃干饭的?我们说没有抓到人,只是担忧酒庄的人会从中作梗。”
安康生以帕子捻起暗箭,“这东西呈现得太及时了,归去让仵作验看,是否有淬毒的陈迹,至于这打歪暗箭之人,还真是不好说。力道非常精准,掌控得恰到好处,平凡人是做不到的。”
“没那么轻易了!”罗捕头拔刀。
“不成不成!”苏立舟摆手,满脸难堪,“北澜使团在京,公主遇刺的事情闹出来,皇上还不得摘了本府的脑袋?”
罗捕头咬着牙跑返来,“管事跑了!我明显瞧见他进了一间屋子,谁晓得等我出来,内里却甚么人都没了,真是活见鬼!”
沐老庄主气急,“信不信由你们,归正不是我干的,此事同我没干系。”
衙役们托着马车两角,待靳月他们出来以后,才同心合力将马车扶正。
明珠和霜枝神采发白,瞧着靳月将安康生扶出倾斜的马车。
“我也瞧出来了,这不是普通人,定然是受过训的。”靳月叹口气,“何如,管事的跑了,到时候又少了一人对证,如果内心没鬼,跑甚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