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晓得当年那帮匪盗，对女子军都做了甚么吗？”顾若离笑声锋利，因着方才嗓子受伤，在如许清幽的环境里，如同夜鸟悲鸣，格外的刺耳，“他们都是男人，而那些女子军一个个如花似玉，都是娇俏的女儿家，一帮臭男人制住了那些没法抵挡的女子，你说……会做甚么？”
“只许你把本王玩弄于股掌之上，就不准本王给你下个套，让你也尝尝，被人玩得团团转的滋味？”宋宴轻嗤，“顾若离，本王会给你一个，最面子的死法。”
“你！”程南切齿，做了这等肮脏之事，还能这般理直气壮的，脸皮真真是厚到了顶点。
堵塞的感受突如其来，顾若离惊骇的睁大了眼睛，不竭的挣扎着，“小、小王爷……”
“这是本王在城外的营帐，你能跑哪儿去？”宋宴深吸一口气，“你的野男人已经被本王丢出去喂狼了，接下来就该轮到你了！”
宋宴居高临下，负手而立，“本王说过，会放你出城，出了京都城，永久都不要再归去。可本王没说，不奖惩你……现现在的你，已经不是燕王府的人，不是本王的侧妃，全部府衙的人都看到，你收了那封休书！”
“本王待你不薄，这些年你要甚么，本王就给你甚么，就算你没有孩子，本王也未曾介怀过，只不过是差了一个小王妃的位置罢了！可你呢？顾若离，你看看你都做了甚么？本来当年的矶城一战，你才是祸首祸首，里通内奸，害死靳月，让本王成了不仁不义之徒。”宋宴咬牙切齿。
“就连靳月，也许都遭过毒手……”顾若离仍旧在笑，笑得浑身颤栗，“是你让她领着女子军引开那些匪寇，是你把她送进了匪盗窝里，是你让她生不如死，浑身沾满女子军的鲜血，也是你让她放下了手中剑，纵身一跃，跳下了绝壁。”
宋宴面色发白，微微扬开端，脖颈处，额角处，青筋凸起。
“我为甚么要闭嘴？”顾若离瞧着一旁的鸩毒，“我都要死了，为甚么不能说出本相？靳月亲眼看着女子军遭匪寇欺侮，亲眼看着她一手种植的女子们，为了救她而杀出一条活路，血洒其身，她能不断望吗？而这统统，都只是因为小王爷您，想要救我……以我一人道命，换女子军全军淹没！”
他俄然伸手，冷不丁钳住了顾若离的脖颈，那纤细的脖颈，那里经得起他这般掐，仿佛只要再用力一些，就能当场折断。
顾若离笑了，笑得泪流满面，她绝望的仰躺在地上，嗓子里收回破裂的声音，“宋宴，你晓得为甚么靳月规复了影象以后，对你再无交谊吗？”
“当年欠下的债，不能本王一小我还！”宋宴瞧着帐外的满天繁星，只感觉寒凉入骨。
宋宴面无神采，立在昏黄的烛光里，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睨着她，“本王在府衙里说过，会送你出城，这话天然不假！”
疼痛，鲜血，折磨，到了最后，顾若离已经喊不出声来，小腹处撕心裂肺的绞痛，伴跟着男人们不知满足的讽笑声，让她整小我堕入了浑浑噩噩的地步。
宋宴狠狠闭了闭眼，“顾！若！离！”
“心疼了吗？”顾若离呼吸短促，“心疼就对了，你要杀我，那我天然也不能让你好过，我要你活在这世上的每一天，都备受内心的煎熬，我要你带着惭愧与绝望，看着靳月和傅九卿，白头偕老，儿孙绕膝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