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有甚么资格怜悯我不幸我?我是令媛蜜斯,你才是阿谁卑贱的丫环,不过是个布衣出身,不就是嫁了个好男人吗?凭甚么对我颐指气使?我要的……我要的必然会获得,你滚!你滚啊!啊啊啊啊……”丁芙蓉捧首乱窜,好似现在真的有人在追着她暴打。
明珠轻哼,“做了这么多的负苦衷,吓疯了也不冤。”
“起码得掀个底朝天。”靳月缓缓往前走,“此前丁芙蓉下狱,外头不明就里的,说是姐姐容不下后母,她那性子软,不晓得与人解释,背后必定吃了很多亏。”
靳月揉着眉心,“虎魄已死,死无对证,如果我在现在抓了顾若离,你说……外头的人会不会觉得,是我给顾若离设了一个局,迫使情深义重的燕王府小王爷,不得不休弃恩爱多年的侧妃?到时候再动脱手脚,将矶城之事推到女子军身上,你别忘了……孤雁当初曾经效命于燕王府的某个幕后黑手!”
靳月笑着往外走,“晓得了晓得了,姐姐真当啰嗦!”
“公主,您可站得远一点,别让这疯妇人沾着您,转头我们不好跟太后娘娘和皇上交代!”嬷嬷们怕极了,如果一不谨慎碰到太后娘娘的心肝公主,依着太后的脾气,还不得把她们的皮都给扒了。
靳月眉眼弯弯,“那我走了!”
霜枝顿脚,“这些人好狠!”
“彻夜我留在宫里。”靳月莞尔一笑,“包管明儿你起来的时候,我还在宫里,说不定还能过来陪你用饭!” 顾白衣欣喜,“当真?”
路过御花圃的时候,靳月折了一枝梅花,转回承欢宫。
周遭喧闹,靳月看了会炊火,便领着明珠和霜枝去了后院,太吵了……她不太喜好。
靳月扶着廊柱坐在雕栏处,夜风一吹,脑筋完整复苏,“是有人想把顾若离的失落,推到我的头上,恰好让傅九卿和太后联手,坏了对方的打算!”
“都不是!”那些东西,靳月晓得是甚么味,闻得出来,她咂摸着自个的下巴,“那味道非常舒畅,就是闻了以后,能让人很欢畅。”
“听明白了吗?”靳月扭头望着一旁的科罚嬷嬷,“她身上不止暗害玉妃娘娘这一条罪行,玉妃娘娘的生母,夜侯爷的嫡妻……”
顾白衣笑了笑,“没甚么,大抵是你本日过来,内心欢畅,担忧睡得太久,你便又出宫去了!”
科罚嬷嬷,连同狱卒都瞪大了眼睛,不敢置信的瞧着牢内的疯妇。
“少夫人,是不是感觉甚么不太对?”霜枝低声问。
“天然当真,太后娘娘都开了口。”靳月柔声欣喜着,“姐姐,迩来身子可好?小家伙还乖吗?”
“就是嘛!待宴席散了,本相就会出宫,街上的流言流言便会就此散了。”
靳月站在炊火之下,抬头瞧着那明丽的火光,要过年了……本年,她要跟他一起守岁,是他们结婚的第一年阖家团聚。
靳月想了想,双手环胸,顾自点头,“我爹没说会疯,只说会看到她最惊骇的东西,药效是有点短长,但是……除非她自个吓疯了,不然这药是不会让她疯颠的!”
霜枝忍俊不由,“怕您会拆了承欢宫?”
京都城的人,都晓得丁芙蓉是顾白衣的生母捡归去的,以是在丁芙蓉生下顾若离时,一些流言流言亦是免不得,但谁也没敢往别处想,只感觉丁芙蓉心机不良,女主子刚死就爬上了男主子的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