暖和的人儿依偎在他的怀里,敛尽浑身锋芒,和顺得如同小猫儿,就这么蜷在他的天下里,时不时的伸出猫爪子,在他的心头上悄悄挠着,叫他如何舍得?
赵福慧闭了嘴,四周便当即安生。
“这都快变成我内室了?”靳月皱眉。
傅正柏摇点头,本来还算健朗的老者,此番好似老了很多,微微佝偻着身子,神情颓废的坐在雕栏处,仿佛说不出话来。
“在这里反而安然,太后会极力保你,并且连天子都不会再对他们部下包涵。”傅九卿在她眉心悄悄落吻,“只是要委曲吾妻,临时留在这里!”
“是!”靳月含笑点头。
瞧着她下认识的缩了缩脖子,他趁机在她脖颈处啄了一口,“不准躲!”
“我不爱吃酸。”她侧过脸,羽睫扑闪扑闪的,“我爱吃甜的!”
他堵住她的嘴,浅尝辄止,“我爱吃……你。”
但是,听得府衙里的丫环们群情,说是真的把元禾公主“请”来了,赵福慧便再也睡不着了,偷摸着到了停尸房外。
傅正柏老了,差点一个趔趄从台阶上摔下去,所幸边上的衙役眼疾手快,从速搀了一把,傅正柏这才稳住了身子,却也是吓得面色惨白,半晌都没能回过神。
“走吧!”罗捕头冷着脸,“二少夫人。”
只要一个你!
靳月起家,瞧了一眼门口的身影,回身朝着外头走去。
现下她这一嚎,差点没把站在尸房外的傅正柏给吓死。
她鼓了鼓腮帮子,没说话。
“贱人,还我相公命来!”赵福慧疯似的往前冲。
牢房是该出来的,越是跟府衙的人熟悉,越不能让他们难做,傅九卿牵着靳月进了牢房,霜枝和明珠则捋着袖子,从速将牢房内好好清算了一顿,该擦的擦,该抹的抹。
“傅九卿!”她连名带姓的直呼,“不准去!”
靳月回声,“嗯?”
赵福慧眼眶发红,愣是再也掉不出一滴泪,“天然是、天然是……即便是偶然之失,那也是杀人,归正、归君子就是死在你手里的。众目睽睽之下,你干下那么缺德的杀人活动,休想再狡赖!”
“从始至终,我有说过……要跟着去吗?”他问。
“你给我闭嘴!”傅正柏厉喝,“再多说一句,永久都别想踏入傅家大门半步!”
“我晓得!”傅九卿眉心几不成见的蹙了一下,这若不是大牢,她还能这么安然无恙,衣衫完整的坐着?估摸着早被当场正法了!
这回,傅九卿连声音都变了,“别动!”
“除了燕王府,另有一个傅东临,你筹算如何做?”这到底是大牢,即便挂着帷幔,也不好肆意妄为,免得不谨慎被人撞见,会贻笑风雅。
靳月猛地昂首望他,却正中他的下怀。
傅九卿俄然笑了,清隽无双的男人,不笑之时便已让人挪不开视野,这一笑,更是六合失容,他哈腰自她身后抱住她,将下颚抵在她的肩胛处,温热的呼吸悉数喷薄在她的脖颈处。
好半晌,傅九卿才松开她,凉凉的指腹,轻柔的摩挲着她微红的唇,神情当真而专注,“你放心,阎王爷要的人,绝对跑不了!”
靳月也不恼,温热的指腹,慢条斯理的摩挲着她的脸颊,勾唇笑得邪性,“晓得众目睽睽,晓得偶然之失的杀人,倒也不简朴,可见是受过教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