胳膊垂下,宋宴摆摆手,“下去吧!”
蓦地,靳月手上的行动稍稍一滞。
想了想她便明白了,必定是爹这个失职尽责的老丈人……
但是出来以后,靳月便打了退堂鼓,回身就想跑。
脑筋里,有人冰冰冷冷的丢下一句:你去引开他们,我去救她……
“小王爷,您沉着一下,人有类似,名字亦是如此!”程南仓猝解释,“五少夫人甚么模样,您是亲目睹过的,不是吗?”
靳月干笑两声,她就晓得他没安美意!
霜枝仓猝将其搀起,取了软垫子让她靠得能舒畅一些,“少夫人,可吓死奴婢了!”
靳月?是她吗?
“生得标致,长得高又如何?这般弱不由风。”她拧着帕子,“幸亏生在傅家,如果平常……”
“我没事。”靳月环顾四周,内里天都亮了,四周不见傅九卿踪迹,“我……”
“少夫人?”霜枝哭着喊。
“霜……霜、霜枝!”靳月瘫在地上,连嗓子里的力量都没了。闭上眼睛之前,她模糊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,声音是那样的短促,那样的焦灼。
“返来!”身后一声低喝。
霜枝连连点头,“是啊是啊!公子现在去书房了,说是少夫人若醒来没事做,就去书房找他。少夫人,您晓得吗?公子的书房除了靠近之人,是不准别人随便踏入的。饶是夫人和柳姨娘,也未曾踏入一步。”
靳月展开眼,“哭甚么,我还没死呢!”
程南岂敢遁藏,肩头狠狠挨了一杯子,疼得他当即变了面色,快速行了礼退下。
靳月感喟,帕子悄悄擦着他的额角,那细细的薄汗从内里排泄,应是退了些许热度。
霜枝递水,“少夫人许是太累,以是晕倒在地上,幸亏公子发明得及时。”
大抵是傅九卿叮咛过,靳月这一次去书房,委实没人拦着,底下人都客客气气的,还给她施礼开门。
凉凉的,就像是腊月里的轻风,虽不冽,却足以让民气里发怵。
坏了,忘了吃药。
真的,没了吗?
杯盏落地的那一瞬,清脆的声响仿佛将宋宴的影象,拉回到那些肆无顾忌的过往光阴里。
到了门口的时候,程南又转头瞧了一眼自家主子,终是有些于心不忍,“小王爷?实在就算没有当年那件事,她也是活不长的,她……”
宋宴手上一滞,眸中的光垂垂暗下去,终是成了一潭死水。
眼皮子微微耷下,宋宴扶额,好似满身力量抽离,那般的颓废有力。
“是傅九卿?”靳月愣了愣。
此人的身子委实娇弱,不过是入夜之前在门外吹了风,竟然会起高热。
“是!”程南行了礼,毕恭毕敬的退出房间。
这类滋味足以让人生不如死,之前也是常犯,好似万千刀刃,寸寸豆割脏腑,又好似生生抽肠,疼得她盗汗淋漓,底子站不住脚,直接蜷在了地上。
“这么吝啬?”靳月翻个白眼,只是她这腹痛之症,唯有父亲给的药才气止住,傅九卿莫不是早就晓得了?
“滚出去!”杯盏狠狠砸过来。
丢了帕子,她忙捂着肚子朝着打扮台走去,谁知……
“活不长”三个字,就像是谩骂,日日夜夜缭绕在宋宴心头,挥之不去!
夜里的时候,傅九卿仿佛又建议了高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