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月愣了愣,指尖已经触碰到了青卷的衣衿,心下一紧,这才认识到今非昔比,青卷也不是自家那些姐妹,男女有别的憬悟还是要有的。
药方两副,管家拿着便去抓药。
君子之交,存亡相付。
思及此处,裴春秋气呼呼的进门,也难怪他会这么想,毕竟东山别院独属于傅九卿,底下主子讳莫如深,靳月又神采微恙,必定是这小子……
“相公,我陪师伯归去一趟。”靳月晓得,傅九卿定是要守着青卷的。
“为何?”靳月不解,近至他面前,“调兵遣将是朝廷之责,并且彼时燕王假死,他刚好能接掌燕王底下的身兵权,此事对他对朝廷对天子都是再好不过,你独一没推测的,大抵就是宋云奎将计就计、金蝉脱壳。”
她晓得,傅九卿担忧宋烈的安抚,边关来动静,说是南王没了,但详细如何,知情者讳莫如深,而青卷在这个时候返来,算是给了傅九卿一道曙光,只要青卷能醒转……
人无完人,傅九卿也有失策的时候,毕竟边关间隔京都城太远,很多事情……打算赶不上窜改,没法完整掌控在手。
“他晓得南王的下落。”傅九卿开口。
毕竟宋烈的下落,系于青卷身上,忽视不得。
裴春秋亦是满心惊奇,府衙找他何为?莫不是苏大人病了?可如果病了,罗捕头为何不敢说?有病治病,没甚么可遮讳饰掩的,苏立舟又不是甚么大人物!
“南王?”裴春秋恍然大悟,“宋烈?”
“少夫人?”霜枝惊呼。
“这是甚么药?”傅九卿问。
靳月眼角眉梢微挑,当即从随身小包里取出药来,“这是刚抬返来,还没给治?你们真够能够的,饶是随便给他塞点药,也好过干等着大夫来。”
裴春秋冷不丁呛着口水,别开首猛咳两声。
裴春秋专攻医术,治病救人天然不在话下,不然燕王府也不会留他这么多年,左不过青卷伤势严峻,饶是保住了性命,这一时半会的也没法醒转。
裴春秋一拍脑门,满脸欣喜的笑问,“是不是恶心想吐,吃不下饭,睡不着觉?又或者犯困,闻不得油腻?”
“能撑着返来已是不易。”君山解释,“大夫顿时就来,只是……”
“他??”裴春秋冲到床前,话到了嘴边又生生咽下,“男人?”
瞧着靳月好好的,面色红润,瞧着也不想是抱病的模样……
靳月鲜明认识到,宋烈奔赴边关,一则为朝廷抵抗南玥来犯,二则是为了九尾草?拿九尾草,给傅九卿治病?如果如此,那这份交谊,可真是如何都还不清了!
“大抵这两个时候就能复苏!”裴春秋困乏至极,年纪大了,那里经得住这般不眠不休的,打着哈欠指了指床榻上的青卷,“内服外敷,持续用两日,便可一日一换药……”
路上,裴春秋小憩了半晌。
管家点头。
“没来吧?”罗捕头问。
靳月挨着傅九卿坐下,担虑的瞧着裴春秋,“师伯,我给他喂了一枚保命的丸子,临时护住了他的心脉。”
一大早的被人带出城,裴春秋有些怅惘,“救谁?谁病了?你家少夫人?你家公子?”
闻言,裴春秋愣怔了半晌,“你爹给的东西,你就这么白白送出去了?败家的闺女,那是你爹留给你保命用的,不到万不得已能随便给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