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月近前,瞧着太后眼下的乌青,悄悄握住了太后的手,“娘的精力头不是太好,是夜里没歇息好?娘……是在担忧我?”
傅九卿凉凉的斜睨着她,周身微寒。
“夕颜?”靳月愣怔。
太前面色一滞,扯了扯唇角,牵着靳月的手往殿内走,“外头风凉,你是有身子的人,可得顾着自个的身子,别的这些针尖上的活计,今后别做了,伤眼睛!”
芳泽行了礼,领着霜枝和明珠退到门口守着。
“滋味甚好!”靳月抿一口果茶,只感觉唇齿留香,酸甜适口。
靳月翻个白眼,一口咬在果子上。
“呸,胡说甚么?这叫福。”太后的指尖,悄悄戳着她的额头,“小丫头电影,长大咯!”
靳月反握住太后的手,“爹娘戍守边关,是为了大周为了皇上也为了您,那么现在我跟着傅九卿去北澜,亦是抱着母亲未完之心愿。愿我大周繁华昌隆,国泰民安,愿吾皇万岁千万岁,更愿母亲您……身材安康,含饴弄孙,保养天年。”
“是!”靳月眉眼弯弯。
三颗心瞬时高高提起,当即施礼。
慈安宫院内。
明珠皮笑肉不笑,“公公此前不还一口一个七皇妃吗?这会倒是改了口,可有甚么说头?”
木槿?
冷冽之感从脊椎骨处窜起,靳月顿时打了个寒噤,塞着果肉的腮帮子有些鼓鼓的,她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,好半晌没敢转动。
“没心肝的小东西!”太后笑骂,可这扬在脸上的笑,模糊透着酸涩。
靳月靠坐在傅九卿的怀里,肆无顾忌的翻弄着边上的锦盒,说是天子给的犒赏,里头是甚么东西,她实在没多大兴趣,就是打发时候罢了。
太后回过神,冲她招手。
“只要我是非清楚,莫要失了初心,天子就算心存芥蒂又如何?我还是是我本身,问心无愧,何惧之有?”靳月勾唇一笑,“人间事总有定命,该聚则聚,该散……必散!”
这话不假,到底是北澜的七皇子,身份搁在那儿,总不好……不面子。
“这……”海晟被堵了一嘴,手中拂尘一甩,“真是没知己!”
马车内。
“还我!”他目色寒凉。
临了,瞧她实在无聊,他捻了一枚果子塞进她手里。
“奴婢有没有脑筋不打紧,咱家主子有便罢了!”霜枝笑着打趣。
顿了顿,太后问,“月儿,你绣的夕颜?”
“公公?”霜枝笑盈盈的凑上来,“传闻阿谁玉快意,承欢宫也有一份。”
空欢乐!
“这不是木槿花吗?”靳月眨了眨眼,她感觉这个绣得可比头一回送傅九卿阿谁好太多。
靳月噗嗤笑出声来,“我又不是猪,哪能下那么多的崽子?”
睿智如他,岂会瞧不出她这点小把戏,兀的伸手掐了掐她鼓鼓的腮帮子,“太后给的,天然是好东西,另有,我的荷包呢?”
太后早早就站在了院中,瞧着墙角那棵梅树被风吹得摆布摇摆,不知何时花谢尽,悄悄冒出了春日的嫩芽,心头委实百感交集。
“您是千岁啊!”靳月打断她的话,笑嘻嘻的坐到了太后身边,搀着她的手,将头悄悄靠在太后肩头,“娘是千岁千千岁的,您还得看着我的孩子出世,到时候我跟玉妃姐姐带着孩子来闹慈安宫,您可不准皱眉头,嫌我们烦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