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不能!”靳月点头,捻着盘子里的糕点往嘴里塞,“我宁肯与敬爱之人同生共死,也绝对不会做出这等事,不然到了上面,我没脸见他!”
傅云骁砸吧着嘴,模糊感觉有些脸疼。
太后连连摆手,压根不给她说下去的机遇,“我奉告你,饶是你母亲到了山穷水尽,她也毫不会负了你爹。提及来,你们母女两本性子的确如出一辙,宁肯站着死,毫不跪着生。她如果单枪匹马去杀仇敌,那我倒是能信几分,你说她动那些歪门正道……免了,分歧适!”
傅正柏持着杯盏,指枢纽青白至极,手都跟着剧颤起来,“我……”
傅家家大业大,本来那么多的人,这会……
明珠上前,将东西抱到了一旁。
“爹身子不好,不宜喝酒。”傅九卿亦很少喝酒,“以茶代酒,谢父亲多年顾问、种植,大恩大仁大义铭记在心,今后凡是傅家之事,我必倾尽尽力!”
傅东宝不明以是,“甚么满门抄斩?三哥你说甚么?”
主子心善,见不得好人受欺负。
实在他晓得,这些人私底下是如何说他的,一口一个傻子,骂他是蠢货,是笨伯,可他不敢吭声,母亲已经疯颠,被关在后院里见都见不着,爹又不管他,他只要能吃饱穿暖就好,其他的……傻子也想不了太多。
闻言,靳月扭头瞧着傅九卿。
一桌子饭菜,犹记得除夕夜的时候,一桌子人吃团聚饭,尚且还算热烈,现在只剩下一个傅云骁,一个傅正柏,傅家……好生残落。
“好!”傅东宝连连点头,将箱子递给她,“我给你的,好东西,你会要吗?他们都说我是傻子,傻子送东西,会被人笑的……”
箱子一翻开,内里满是傅东宝平素最喜好的东西,一些小玩意,当然……很多都是乱来傻子的,傅家那么有钱,底下人拿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,打发这不知冷暖的,光嘻嘻哈哈玩乐的傅家四傻子。
太后放下杯盏,冲她笑了笑,“那不就结了?!阿鸾那性子啊,繁华繁华不在眼,功名利禄不上心,她只要情,也只重情!让她去干那些见不得的人,还不如杀了她。”
太后抿口茶,“我说真的,你母亲阿谁烈性,半点都不输给你,换做是你,你肯吗?你承诺吗?”
解缆前的那天夜里,傅九卿带着靳月回了一趟傅家,傅正柏到底是他的养父,哺育、种植他这么多年,在傅九卿内心这便比亲生父亲的分量要重太多太多。
“今后四哥如果有甚么事,可去府衙寻罗捕头,他必然会帮你的。”靳月笑道,意味深长的瞥了傅云骁一眼,“罗捕头为人仗义,甚好!”
靳月托腮,侧身瞧着院子里被风吹得呼啦作响的花木,“可这脸是如何回事?倒是半点都瞧不出非常,也不似换过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