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珠点头,“是这个理儿。”
“只要能与你们在一处,娘也不计住在那里。”阿鸾慈眉善目,眸色暖和的盯着靳月,“能看到女儿长大,看到孙儿辈出世,我已经心对劲足了!”
靳月点头,“关于您的事情,太后娘娘记得格外清楚,说是半点都不敢忘。”
一旁的霜枝微微皱了一下眉,这花生是老爷让人做的,并非太后娘娘所赠,可……
明珠冷喝,“你是何人?”
这是绝对的北澜女子,生得眉眼通俗,鼻梁高挺,骨架比大周女子略粗,可她身上所穿并非七皇府丫环的服饰,瞧着倒像是平常百姓家的女子。
“娘!”靳月含笑上前。
但是下一刻,霜枝却皱起了眉头,如有所思的瞧着回廊尽处,“这丫环……仿佛不是管家挑的那一批?”
靳月剥了花生搁在小碟子上,眼皮子都未抬一下,“母亲会长命百岁,还得看着我孩子的孩子出世,到时候尊您一声老祖宗,您可欢乐?”
靳月和霜枝交头接耳以后,便找了个遁词,说是不打搅岁寒歇息,头也不回的出了门。
霜枝的小脸瞬时垮塌下来,满心架空这个名字。
明珠噗嗤轻笑,“描述得很贴切,只是九皇子怕是要起疑了。”
阿鸾叹口气,“我女儿到底是长大了。”
阿鸾叹口气,悄悄握住靳月的手,“都是要当娘的人了,如何还这般打动鲁莽?凡事要以肚子里的孩子为先,岂敢粗心?”
冷剑出鞘,不偏不倚正落在那女子肩头,竟换得歇斯底里的尖叫,连带着屋子里的靳月都被轰动。
“月儿,你让她们莫脱手。”阿鸾温声解释,眉眼间带着清楚的焦灼,将女子护在身后,直勾勾的盯着靳月,“折月父母双亡是个孤女,她……对我有恩!”
闻言,靳月顿住脚步,站在檐下眯起了伤害的眸子。
岁寒明白他的意义,“那我就更不能给七哥添乱。”
踏入冷僻的院子,靳月环顾四周,“明珠,老端方!”
倒是将阿鸾吓得不轻,直呼,“慢些慢些,你这身子重,可不敢粗心,细心脚下!”
清泉点头,“实在七皇府也一定安然,外头多少双眼睛盯着,多少人等着抓七皇子的把柄,何如七皇子方才转回北澜,根底尚浅,也没做出甚么特别的事儿。”
闻言,阿鸾笑了笑,又将碟子推返来,“现在你最大,得先顾着你!”
母女两个临窗而坐,霜枝让底下人去泡茶,自个则将带来的花生盒子翻开,悄悄搁在桌案上,默不出声的退到一旁候着。
“话是不错,但我还是猎奇嘛!”岁寒挠挠头,“她们这般神奥秘秘的,是想做甚么?”
“是吗?”阿鸾的眼中掠过一丝不天然,音色哀戚,“太后娘娘竟然还记得这般清楚。”
后院最偏僻的冷苑。
“母亲!”靳月站在她面前,浑然一副,稚气未脱的模样。
对了,六个字。
“此处最是僻静,饶是底下的主子,也很少过来。”管家解释,“皇妃感觉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