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夫人,您没吃她的喝她的吧?”霜枝低低的问。
“月儿,你如果去求个情,王爷看在你的面上,必然会放了宴儿,就当是我这个当娘的,求你了……救救我的儿子!”燕王妃捏着帕子拭泪,声音哽咽得不成模样。
宋云奎点头,“本王晓得。”
话虽如此,可各自的身份,毕竟不当。
名字,只是个称呼罢了!
靳月藏在袖中里的手,止不住的轻颤,好似有些不受节制。她疾步往前走,再也不敢扭头去看,那种莫名的悲惨在心口众多,瞬息间涌上眼底,眼比赛渐潮湿。
疼痛,难以停止的疼痛。
宋云奎扫一眼顾若离,再瞧一眼自家的燕王妃,心中了然,“此事到此为止,出来看看他吧!”
他夙来晓得,她是合适入公门,着公服的。
“少夫人,您走慢点!”霜枝疾追。
难怪顾若离之前说,小王爷是因为她而受罚,本来这“三日之期”的故事,由此而来!
“既然已经把顾侧妃送返来了,那我们就算是送佛送到西,功德美满。”靳月回身就走,“告别!”
倒是门口的卫明,一眼就瞧见了靳月,从速回了祠堂朝着举鞭的宋云奎施礼,“王爷,靳……”
“没甚么。”靳月摇点头,“我就是有点头疼。”
第一个是燕王妃,不是靳月。
“这个……”霜枝惊骇的瞪大眼睛。
“娘?”宋宴哽咽。
下一刻,指尖骤痛,她快速缩了手。
“你……莫走!”宋宴气味奄奄。
车子冷不丁颠簸了一下,冷风俄然从窗外灌入,摄人的寒意冻得靳月猛地醒过神来,仿佛是恶梦初醒,好似一盆冷水当头淋下,脑筋终究变得清楚起来。
“靳大夫!”顾若离勾起唇角,幽然回身,“你也不在乎吗?”
霜枝深思着,八成是这侧妃做了甚么手脚,莫非是下毒?又或者是暗手?这可了不得,少夫人到底伤着哪儿了?伤着哪儿了?
盐水合着盗汗,一个劲的往咧开的伤口里钻,剜肉般疼得人生不如死。
“少夫人?”明珠晓得,顾若离此番是拿捏住了少夫人的软肋,想劝两句,可又无从开口。
前次是青衣素裳,此次公服在身。
靳月咬咬牙,眸色寸寸冰冷,父亲是她此生独一的亲人,在嫁入傅家之前,父女两个相依为命,她总感觉……有爹在,家就在!
“一道去吧!”燕王妃开口,眼中带着殷切,“送他回房,你再走不迟!”
宋宴一向握着靳月的手,哪怕回到了房间,趴在了床榻上,还是紧抓不放。
丫环、主子三三两两的跑出去,直到宋宴被搀起,伏在了担架上,靳月才缓缓呈现在他的视野里,云淡风轻之态,仿佛没有将他的伤势放在眼里。
“我是傅家的儿媳妇,跟燕王府没甚么干系,我去讨情……王妃娘娘感觉安妥吗?”靳月反唇相讥。
坏了坏了,少夫人这模样好似中邪了!
“我没事!”靳月沉着脸下车。
“姐姐,你没事吧?”顾若离神采庞大的望着她,“你的神采不是太好。”
拱手抱拳,哈腰俯身。 “你晓得了?”宋云奎开口,面上怒意稍减,眼角的愠色未褪,声音非常凌厉。
靳月走得很快,对于燕王府的地形仿佛很熟谙。重新站在那道木门前的时候,她俄然顿住脚步,心口仿佛重锤狠击,疼得让人堵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