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虽如此,可各自的身份,毕竟不当。
“王爷!”靳月躬身,行的是公门之礼。
卫明记得,方才靳月穿的是公门服,当即言道,“靳捕头来了!”
“靳大夫!”顾若离勾起唇角,幽然回身,“你也不在乎吗?”
霜枝和明珠对视一眼,各自心慌,总感觉这是顾若离决计为之,不晓得做了甚么手脚,让少夫人的情感这般冲动。
宋云奎扫一眼顾若离,再瞧一眼自家的燕王妃,心中了然,“此事到此为止,出来看看他吧!”
靳月深吸一口气,“时候不早了,我若再不归去,我家相公怕是要急得来燕王府找我!小王爷有侧妃陪着,又何必与一介草民胶葛不休?我这厢从王爷手里把小王爷解下,请王妃做个主,还望王妃能念着我的好,就此放我一条活路。小王爷能够不在乎外头的流言流言,靳月是傅家的儿媳妇,禁不起那些风言风语。”
血珠子冷不丁涌出,滴落在地上。
前面就是祠堂。
靳月只感觉视野有些恍惚,面前的东西都变得恍恍忽惚起来,连顾若离的容脸也看不清楚了,耳蜗里嗡嗡作响,此起彼伏的清脆鞭响,让她浑身颤栗。
顾若离从速施礼,“王妃,我……”
霜枝“哼”了一声,快速扶住下车的靳月,巴巴的望着自家少夫人,“少夫人?您……没事吧?”
“她来了就好了,王爷看在她的面上,定然不会再难堪小王爷!”拂秀如释重负。
宋宴倒伏在地上,已然奄奄一息,脊背上赤色班驳,鞭痕遍及。
倒是门口的卫明,一眼就瞧见了靳月,从速回了祠堂朝着举鞭的宋云奎施礼,“王爷,靳……”
“既然已经把顾侧妃送返来了,那我们就算是送佛送到西,功德美满。”靳月回身就走,“告别!”
“你再不罢休,我的手腕都会你抓断了!”饶是三岁的孩子也能看清楚,靳月脸上的黑沉和极度的不悦,宋宴不过是揣着明白装胡涂罢了。
“靳月!”
“谁说到了燕王府门前,我就得出来?”靳月扯了扯唇角。
下一刻,指尖骤痛,她快速缩了手。
靳月缩回击,极是生分的退后半步,恭敬回声,“王妃娘娘欢畅就好。”
靳月压根就不信顾若离的大话,燕王就宋宴这么一个儿子,就算本身不来,燕王也不会蠢到,打死儿子,让燕王府一脉,断子绝孙。
可宋宴不一样,这是别人的夫君,与她没有半分干系。
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滋味真难受,靳月黑着脸,冷静的跟在顾若离的身后。
难怪顾若离之前说,小王爷是因为她而受罚,本来这“三日之期”的故事,由此而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