名尊地广,乃至王者,何故?名卑地削,乃至于亡者,何故?战罢者也。不堪而王不败而亡者,自古及今何尝有也,民勇者,克服;民不勇者,败北。能壹民于战者,民勇;不能壹民于战者,民不勇,圣王见王之致于兵也,故举国而责之于兵。入其国,观其治,兵用者强。奚以知民之见用者也?民之见战也,如饿狼之见肉,则民用矣。凡战者,民之所恶也。能使民乐战者王。强国之民,父遗其子,史遗其弟,妻遗其夫,皆曰:“不得,无返!”又曰:“失法离令,若死,我死。乡治之。行间无所逃,迁徙无所入。”行间之治,连以五,辨之以章,束之以令。拙无所处,罢无所生。是以全军之众,从令如流,死而不旋踵。
昔之能制天下者,必先制其民者也;能胜劲敌者,必先胜其民者也。故胜民之本,在制民,若治于金、陶于土也。本不坚,则民如飞鸟禽兽,其孰能制之?民本,法也。故善治者塞民以法,而名地作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