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也是因为你……”
庸儿抓紧了那托盘,指尖都泛了白,我握住她一只手,她一抖,看向我:“仙君……”
恰是小黑小白。两位白叟被这么一拦也便停了下来,老公公问道:“敢问官爷,为何要拦着我们的路?但是……我们阳寿未尽?”
只是那鬼帝一向并未再出来,我也不好多留,便也就往外走去。庸儿捧着一碗汤药立在庭前,只看着里间的门帘。
“本君……本君方才在等卜定。”
“仙君。”他躬身一礼,“鄙人又来叨扰,还瞥包涵。
“紫钊。”我唤了一声,叫他转过身来。
“主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,绿羽不过一介仙魄,入了那转生台,但是要灰飞烟灭的!主子好狠的心机。”说着说着竟是还抽泣上了。
……两个白叟,竟是如同孩子普通打打闹闹着往冥界走去,虽是赴死,倒是那般安闲。我不觉咧嘴看了好久,却俄然见着两小我影出来拦了他们。
“孟姑……孟姑可有事?”我思来想去还是感觉不当,即使他浑身都披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味,我还是要问一句的。
“庸儿……庸儿不知……”她看着我,似是要哭出来,“仙君莫再问了,不过是主子们之间的事情,庸儿……说不得甚么。”
我实在是难以设想,平常他便是宿在卜定体内,幸亏卜定是叫他甜睡着,不然如果那卜定日日与我哭一场,我也真是受不来。
这般晃回了光阴居,第二日刚醒,我便记取,卜定该是要返来了。
但是话未说完,便听里间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“郁荼!你走!你走吧!”是孟姑的声音,我头一次闻声孟姑这般声音,歇斯底里的,叫民气里突突的难受。
啧啧,这吵嘴小子当真是鬼帝培养出来的,本来是这般凶神恶煞的主儿,连对着一对白叟都不好好儿说话,已经想上前的脚步却被身边的一丝凉意怔住。
“说得也是,有鬼帝在,应是没有甚么题目……”
应也就这个解释了。出了那沃焦石,我只觉冥界的天又黑了些。桃止也不知去了那边,以往都是要奉上一送的,本日倒是自我进殿便不知何时没了踪迹。
我掩了身形停在路边,想听听这鬼域路上,他们会说些甚么,那般高兴。
目睹着两位白叟被推搡着出来,我也只好垂了手去:“绿羽,即便是孟姑不能行事了,应也是有戈儿她们在,又如何需求鬼帝脱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