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伸手一指:“我便是在这里,对着佟家祖祖辈辈发誓,定会叫佟门持续持续……”
我看着那对着花儿入迷的男人,感觉实在是可惜。
“这是三色堇,因三色而得名。”
他们在赏着的,不是别的,恰是我予玉书的那鬼面花,只是我不知但是卜定做了甚么,那鬼面花,竟是一丛丛连成了一片。
“看造化吧……青丘狐的灵力,也不知会否受控。”卜定没有再多说,只牵住我,“该归去了。”
“如何了?”
“去了。”我看不明白,“你如何能让她走出来?她要去佟家做甚么?做你的替代品么?”
“佟家供奉先人的处所,就是在这里,老夫人奉告我,如果我持续与佟钊一块,这族谱上,便不再有他的名字。佟门,就此结束。将门以后,绝无戏言。”
远处还是传来痛哭之声,玉书怔怔地望着那屋子的方向,好久,才拍了拍袍子:“光阴仙君……走吧,该结束了……”
“那里?”
佟钊面上一震,似是在尽力想着甚么,只是最后揉了揉眉心,悄悄笑了:“夫人说是甚么,便是甚么吧……便是鬼面又如何,我还是感觉都雅的。”
“她身上有我的气味,他不会不要她。”
“是……”那女子回身消逝,往城里而去。
“呵呵,”他拍拍我的头,“那可不是我变得,不过是玉书下界灵力不敷我助他一程罢了。你可知他是谁?”
“三色堇?我倒是感觉,这花应是叫鬼面花,瞧着甚是渗人,如同鬼面普通,夫君不感觉吗?”
卜定没有说做甚么,我自也不会多问,只是有一桩事儿有些意义:“你如何能把画儿变成真的?也能予我一幅吗?”
女子依偎在佟钊怀里,指着那花:“夫君,这花色彩好生奇特,叫甚么?”
“他……现在便只记得我一个身影罢了。”玉书站起来,对着卜定道,“还要感谢神仙帮手。”
“也好。”
“好……”他将画纸放开,手间俄然多了一只笔来,也不看我们,只这般一笔一划地形貌着,我凑畴昔,竟是个女子。
我不知他们打的甚么主张,卜定却甚么也未说,只叫他闭了眼,扬手拍向玉书,一缕莹白缓缓涌出,卜定一个转手,将那轻浮之气打上天上的画中,那画俄然一片恍惚,似是氤氲了一团水汽,半晌,雾气散了,走出一道人影来。
“谁?”
我想了想,这桩买卖,实在我倒是没有支出些甚么,拿着也到底是不放心,便必定地点点头:“我替他存着吧,等有机遇,再还与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