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说……他们能利诱神仙？”我想起来第一次遇见连姒的时候，她就提过的，“我记得连姒说，人界有关于他们的传说，能叫人瞥见宿世此生，莫非是真的？”
“时候总归不等人，天然是有些难过。”
“他们本来不是在天界的么，还是开在我殿前的？那我可如何办？”
他看向花儿的眼神有些凌厉，不过只是瞬息，而后悄悄拍了我一下：“你走了，便无人看顾他们了。”
“嗯对，光阴是个合适娶回家过日子的好神仙！”他从善如流。
我掐了他拉着我的手：“你还未说清楚，曼珠和沙华如何了！”
我将他推远了：“你是跟阿善待久了，连习性也普通了？滚滚滚，有甚么好闻的。”卜定扯了扯嘴角，似笑非笑，我也顾不上，毕竟还藏了人家一坛开了封的酒水，自是有些理亏，气势都有些低。
黑道上还是荡了一些幽魂，还是管不住的有些往我们身边蹭，卜定便扬手施告终界，终是将他们隔远了。
“现在如何没有在天界见过？”我有些奇特，即便是我不在，天界也不至于将他们都肃除了去吧？
“水土不平嘛……”许是看我眼神不善，他终是老诚恳实答，“实在，也不完整算。你晓得的，他们能叫这些幽魂瞥见往生，但是，如果他们一起呈现，那便是能够叫仙家都利诱心神的，那这冥界门口，可不就乱了套了。”
他如有所思看了我半晌，而后盯向那花：“光阴说得不错，他们昔日是开在你殿前的。”
“我们这便归去了，如果鬼帝哪天能见人了，你再来与我说。”
我只晓得他们二人都极致妖娆，倒是不晓得，他们还真有这本领。难怪吵嘴小子都是用各种锁链拉着来循环的幽魂，应是怕他们看到了些甚么，躁动不安？
“天然是真的。”
我想了想，已经健忘了这个题目我有没有问过：“如果没有记错，我似是见过他们花叶同生之时。并且，他们本来也应是开在天界不是？我却未在天界瞧见过。”
他的手牵着我，大拇指抚了抚我的掌心，声音淡淡：“你本便是万物之神，自是能够抵住他们，不过，其他的神仙……但是不可。”
卜定看了看我，忽而抬手捏住了一片花瓣，那花儿猛地动颤，而后一动不动，他不屑一笑：“应是水土不平吧。”
“哎，仙君但是与孟姑喝了酒呢？”桃止俄然上来嗅了嗅，“啧啧，孟姑又喝酒了？”
“他们如果能说明白，我还问你做甚么！”
“他们是闯了祸被贬下来的？”
他嘿嘿笑着，拉住我的手：“活力甚么，偷酒嘛，这事儿没错。冥界的东西，不拿白不拿。”
卜定应是明白的，停了停又说：“不过想来你也不会照顾他们，只是如果没有你，他们也不会有重生之日，他们还是该当感激你。”
刚走出去，便见卜定立在檐劣等着，见到我出来，便负手看着，他身边是粉衣的桃止，叉了手四周瞧着。我走畴昔给了他一巴掌：“做甚么呢，贼眉鼠眼的。”
我一时无语，想骂又不晓得如何骂，只能改正他：“本君这个不叫偷，叫拿。酒开都开了，放着不是华侈？本君是俭仆！”
我听来有愧，只因我那满园子的花花草草，我除了给了他们生命，还当真没有如何看顾过。
卜定眼神一顿，将我手中的酒接了去，而后问我：“本日孟姑还与你说甚么了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