绿羽重又飘起，一字一顿地说：“主子不信我，也总该要信主上一次。他又何曾害过你！”
“没有。”我看着她的手，那抄本是葱葱玉指，现在应是为着每日的饭食，已经不复昔日的光亮。我握住她的手，只觉还带了些粗糙。
“哼……”下界的场景有些熟谙，我乃至还能记得那竹屋里，卜定贴我很近，偷眼瞧着玉书和佟钊，只是几日，那边便荒凉了，“连姒，你原也是虚玉元君，可也晓得孟姑与鬼帝的事情？”
“主子……”
“没有……”
“按说主子酒量不浅，却常常都能与孟姑喝醉了去，讲真，便是连我也是感觉有些奇特。”
我天然……是晓得的，恰是现在晓得了，才感觉内心乱的很。另有……一丝莫名的威压。
阿善呜了一声便作罢，扭头一扭一拐又打起滚来。
“冥界会对她做甚么？”我不由回想了一遍青米的模样，实在是不晓得，她体内另有甚么，可我模糊记得卜定说过，她现在便如同开了封的酒水，更易被腐蚀，莫非是说……桃止在她身高低了甚么神通？
应是风声提示了她，便听她问：“主子这是要去人界看看吗？”
“青米本就不该呈现在三界，桃止一次次来探她，又如何会甚么都不做。”
“主子，冥界但是对青米做了甚么？”
“你现在如何跟阿善普通，桃止被感染了，你也是吗？这儿离地远着呢，那里来的香气？”
“你这般说，我听着倒感觉变了味去，难不成是鬼帝在那酒水里下了药才哄得孟姑跟去了冥界？”
“也不是，感觉不舒畅，就这般散散心。”我躺下去，只感觉头都快疼得炸裂。
“……”
连姒曲腿伸手摸了摸，也坐了下来，我扭头望下去，已是到得那浮山之上，现在因着卜定在此飞升的原因，浮山上显得仙气更甚，往山上的人也更加多起来。
连姒的眼睛不好，我便走得很慢，她不焦急也不叫我多等，一向在我身边。我带她上得云端便缓缓往人界飘去。
“这是一个大厨的直觉！”连姒推了推我，“快，主子快下去，那边必然有好吃的！”
连姒倒是笑了：“以是，这些题目，主子为何不好好去问问卜定神仙，来散甚么心呢。”我剐了她一眼，只感觉瞎子确切是睁着眼睛说瞎话，我如果能开得了口问阿谁在床上躺着的，还来问她做些甚么。
连姒停了停，却并不说话了，我看了她半晌，才不肯定地问：“冥界，已经脱手了吗？”
“他不该瞒着我。”
一挥手将阿善丢在园内的花丛里，他更加圆润的身子打了几个滚，等着圆溜溜的眼睛，汪了几声。连姒循着声音转过脸去：“没事的阿善，主子不会伤害你。你在那边待着，一会能够去找幺火。”
连姒摇了点头：“做甚么，不清楚，东鬼帝想甚么，我们又如何能猜到。但是有一点，主子应当明白。”
“他又如何是瞒着主子呢？那钟铃，不管是去，还是不去，主子都会自责，他只是不想主子做这般决定，等闲怪得本身的身上。”
“幺火，你将这里清算了吧……”实在是过分怠倦，我回身走了出去，正见着连姒抱着阿善立在墙角，眉眼和顺，已经不复当初的模样，也不晓得何时，我光阴居的人，都悄悄变了。是我过分对峙了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