虫召点点头:“主子不是说过,有事保命要紧?”我竟是无言以对。
我感觉作为虫召的主子,这时候该是拍着胸脯安抚他说没事,不就是个恶灵吗还能把天给蹦下来?何如一扭眼便能瞥见他那比我还沉着的脸面,因而我拍拍他:“不错,你能如此平静我很欣喜。既然你能把幺火留下看门,定是那恶灵并未如何……”
模糊中我能感到有人冲过来将我托起,我抬手抓了那衣衿,是虫召不假,呵,竟叫这家伙看了丑相去,连亲部下的结界都困他不住了,但是实在有些累,干脆闭了眼去问他:“你比来长进了,连鹏鸟也化得出了。”
话未说完,虫召面无神采地从怀中取出一团白毛,不是幺火又是甚么!这回我是无话可说了,遂一甩袖往回赶去。
我抬了抬手,不过是有些倦,并无大碍,果然是闲散久了,连一个小小恶灵都对于得吃力起来。不过我也猜不到,这恶灵竟是占了冤魔的身子,能叫人堕入深沉业海,想必是还吞噬了很多其他怨气,当真是戾气冲天。
感遭到眉间被牵引,这恶灵!竟是要抢了我修为!撑着最后一点神识,我单手拍向吊挂的钟铃,乍然骤响,震得它伸向我眉间的那一只爪生生刹住,趁机我疾退出去,捞起玄昆镜,忍着胸中翻滚,跃至空中。
“是甚么?”
“小小恶灵,胆敢借了这腐朽之身坏我光阴居,胆量不小!”我懒得废话,玄昆镜自手中祭出,注了我五胜利力的镜面直直照向它,精光大盛,那恶灵伸爪去遮,本就腐败的肌肤刹时化灰。
见我没说话,幺火有些焦心:“虫召虫召!你快来看看,主子莫不是被打傻了!”
不对呀,我回身问虫召:“你清算的?”后者点点头,欲言又止。
我伸手拍向她的脑瓜子,这般找抽,实在不成爱。
“以是你是丢了我的宅子?”如若不是身子虚着,我定要将他好生经验一顿。
那恶灵只剩单手,此时还是捂了耳,爆吼起来。我兀自吐出一口血来,感受那青蓝钵壁越加淡薄,晓得我现在法力是撑不很多久了,瞥见虫召那千年稳定的脸上现出焦心,感慨了下本日真是不易,早知如此当时就该让他跟着一起出去,好歹也能替我挡上一时,容我缓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