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低头看她，有些明白：“你想要健忘？但是，本君再不需求你的影象。”
“帝君，孟常错了！孟常真的错了。”
那霍奇喷出一口火球来，将冥界烧了半数，似是在抗议连姒的话，我扯了扯嘴角：“本君当是你在为谁讨情，原还是为了这只牲口。”
“姒儿……”桃止的声音俄然呈现，我斜眼看畴昔，正见得玄龙以后，一只庞然大物，而连姒，恰是坐在那巨兽之上，啧，不过一只大一些的黑狗罢了，如果没有记错，阿善……便是霍奇。
“凭甚么？就凭你们残害了那么多的幽魂！”我厉喝一声，一手拍向那想趁我不重视袭过来的冤魔，沉沉的洞口大开，明示着里边的人已经出来了，只是除了数不尽的冤魔，我竟是看不见魑垶在那边。
“仙君不是不要影象了吗？那仙君你还要眼睛吗？桃止将这双眼睛给仙君，只求仙君了了姒儿的心愿。”
如果她想要规复昔日的容颜，我倒是能够帮上一帮，至于酬谢……她却摇了点头，终是看向我：“今后，唤我孟婆便好，本来，我也便该这副模样了，又有甚么幸亏乎……”
她唤我光阴，而非姬瑶，我知她是真的只想要救敬爱之人罢了，但是，若她二人，不是这般不知悔过，我也定不会赶尽扑灭，只是……统统都迟了。
郁荼勾起唇角，涓滴不放在心上，只直直向着我身后的孟常：“孟儿，本帝说到做到。”
火势还是在烧着，到处是轰隆吧啦的爆裂声，我瞥见孟常颤颤巍巍地站起来，又跌下去，玄龙刹时向着我冲将过来，魔冥两道，确然是长进了很多，那霍奇回声而来，冤魔亦是簇拥而至，愚不成及。
“魑垶本也是神者以后，如果他用心修炼，去除魔性，本该重列仙班，只他反而魔性大盛，终害人害己。”我顿了顿，“霍奇因着你天罚下界，受情劫之苦，化名木善，只是终究还是被蜚卯谗谄，一着入魔。心信而坚，本君倒是但愿你能接收经验。”
“不要看我！不要看我！”郁荼冲过来抱住她，那一头白发，垂老迈矣的女子……竟是那昔日里与我喝茶对酒的孟姑……郁荼抱着她，恶狠狠盯向我们：“你们，又凭甚么主宰我们！”
“主子……放我们走吧，我们不会再返来，我会劝说阿善……我会带他去一个与世隔断的处所，绝对不会伤害三界，主子，你放了我们吧。”
“孟儿！”郁荼唤道，可那孟常倒是看也不再看他，只对着玄掣道：“孟常错了，孟常真的错了，求帝君惩罚！”
孟常摇着头，似是不解，又似是不信：“父神……如何会……你是谁……”我已经看出了玄掣的分歧，只是半晌，便只闻风动，郁荼也俄然顿住，只看着玄掣行动，而我怀中的人，倒是缓缓站起，本是鲜血涌动的胸口，俄然凝固，而后愈合，莹白的光圈裹住了我们，只是一刹时，便见那孟常跪在了地上，而那索魂幡已然握在了玄掣的手中。
“仙君便说，做不做得这桩买卖，”桃止还是瞧着我，“桃止毕竟是清闲了这般久，该调戏的也调戏了，该玩的也玩了，总得做些甚么，哪怕仅仅是让敬爱的女人，好过一些。”
“你现在，已无仙籍，又不入循环，便要如何？”
“主子……阿善已经不是阿谁霍奇了，他……他现在甚么都不晓得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