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完，看着两个孙女，面色沉下来：“只是今后再不成如此了。你们表姐虽已不在，可他名头上还是你们的表姐夫，一旦鼓吹出去该让人说我们尚书府没有端方了！”
“很好。”乔墨扬起手中剑，对着邵明渊心口刺去。
庆妈妈停下脚步，恭敬道：“侯爷请稍等半晌，表公子不风雅便见人，老奴先出来叨教一下。”
毛氏存了这个动机，领着两个女儿回院子后就派了下人去安设表公子的住处密查动静。
毛氏叹口气：“梓墨，你如何也跟着你mm混闹！”
“有劳。”邵明渊站在院子里悄悄等着。
惭愧毕生！
阿珠却被问住了，摇点头道：“婢子只听来这些，还是因为那些婆子们打赌，冠军侯去尚书府会不会被打出来呢。”
“乔墨他――”薛老夫人张嘴欲言，终究摇点头，叹道，“罢了，庆妈妈，领侯爷去见表少爷。”
毛氏明白薛老夫人的意义。
他的一双眼睛仍然敞亮如初，乌黑清幽，如许望过来，邵明渊面前忽地就闪过一双类似的眸子。
“是。”
邵明渊穿戴半新不旧的白袍，见到薛老夫人当即一撩袍角，单膝跪了下去：“外孙婿明渊见过外祖母，见过舅母。”
没等寇梓墨开口，寇青岚就抢着道：“娘，您别怪大姐啊，是我很猎奇那位战无不堪的冠军侯长甚么模样，这才拉着大姐来看的。”
当时，他不敢再多看一眼，却不知独一的那一眼，已经雕刻于心，永不敢忘。
薛老夫人悠长沉默着。
只不过――
“我问你，你射杀了我mm，可曾悔怨？”
薛老夫人看毛氏一眼：“毛氏，带着她们下去吧。”
屋子里服侍的年青丫环们忍不住几次看向这位清俊无双的年青侯爷。
只要一想到这个能够，乔昭就有些难以淡定了。
迎上阿珠疑问的眼神，她解释道：“冠军侯射杀老婆乔氏，是为了家国大义，寇尚书身为朝廷重臣，是不会难堪冠军侯的。”
阿珠悄悄退了下去。
“是，内人棺椁已经安设在靖安侯府中，明渊想亲口奉告舅兄此事。”
转眼间乔墨已经在邵明渊面前站定。
一个四五十岁的婆子走过来：“侯爷请随老奴来。”
虽不悔，却有愧。
眉眼清俊的年青人，收敛了傲视纵横的杀伐之气，就好似饱读诗书的世家贵公子，恭恭敬敬跪在长辈面前。
寇青岚笑盈盈道：“大姐你别恼，我放手就是了。”
“青岚！”毛氏皱起眉。
这处名为“听风居”的院子很偏僻，清幽得只能听到竹叶的沙沙声。
薛老夫人摇点头，道：“她们恰是猎奇的年纪，想见一见那位大名鼎鼎的侯爷也不敷为奇。”
他的老婆乔氏，站在城墙上与他遥遥对视，目光便是如许的清澈安好。
“侯爷想见乔墨？”
“你没有庇护好我mm。”
因为寇老尚书父子一早上朝去了，听闻冠军侯前来拜见，接待他的是老夫人薛氏和长媳毛氏。
邵明渊没有动：“明渊自知罪孽深重，不敢求外祖母谅解，恳请外祖母答应明渊见舅兄一面。”
这是她们表女人的夫君呢，生得可真俊，又有天大的本领，只可惜，她们的表女人没有福分――
邵明渊被庆妈妈领到尚书府西北角的一处院落里。
他才走，屏风后就转出一个绿衣少女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