芝芝吓得一手盗汗,她刚要开端念叨,我立马捂住了双耳,也就在我松开手没一会儿的工夫,星奴又跑得没了踪迹。
我拉着星奴去找芝芝四九,手内心仿佛还残留着方才异域女子指尖的温度,想着她碧蓝的双眸,却绞尽脑汁不知她写下的四个字是甚么哑谜。
我翻开碍事的面纱一看,果不其然,本来这两人撞在了一处,吓得我心跳加快,赶快跑了下楼。倒不是担忧星奴会被欺负,我只怕一会儿激愤了星奴,不幸十三少会被他活生生地撕了。
我蓦地昂首,一脸迷惑地看着她。
四九一面吃着宫里未曾见过的希奇点心,一面踌躇道:“芝芝,我是不是目炫,十三少手中抓着的人,该不会是星奴吧?”
我和四九芝芝面面相觑,互换了各自眼神,心中必定了老伯口中阿谁玄色衣服凶巴巴的不懂开口砍价的二百五,大略就是跑丢的星奴。
国,色,天,香。
四周照明的烛灯顷刻悉数燃烧,我面前一黑,不知所措间一道黑影从天而降,似有重物落地,收回一声闷响,端端砸在了我的脚边。
清闲侯实在不枉这御赐的名号,膝下共一十三个公子,这裴少翊便是他老来得子、生下的最小一个。此人生得萧洒俶傥,一双桃花眼惹了很多鸳鸯债,在长安城中风骚是出了名的,乃纨绔中的俊彦。他暮年对兰绍公主生出过一段百转千回的倾慕,现在成了宫中茶余饭后的谈资。
如此体格竟也遭人欺负,我有些好笑,开口:“那恶少都跑了,你还不快走?”
我一个激灵,丢动手中的面具就往那边的巷子口追去,留下身后的芝芝与四九不断地大喊小叫。
星奴力大无穷,裴十三哪是他的敌手,柔弱的身板跟着他的摆脱不断地七扭八歪,模样非常风趣。四周世人忍不住发作出阵阵笑声,一旁的异域女子也不知是不是被羞的,赶紧单手捂上了脸。
鬼使神差地,我一手悄悄翻开了他戴着的狰狞面具,阴暗的月光照在他俊朗的脸上,半阖的双眼乌黑如半夜。
四周围观的民气下叹服,变脸如同翻书,裴家十三少真乃怪杰也!
留仙居以茶技与其不过传的果合糕点闻名长安,店内装潢高雅素洁,是城中很多文人雅士常驻之地。眼下千灯夜会,长安城内各户人家纷繁出动,楼中的买卖更比平常炽热。
那良家妇女不断在他手中扭来扭去,似是摆脱。说是良家妇女似也有些不当,那女子应是异域人士,远了望去,长的颇具风情,一头褐色及腰卷发披垂开来,大寒天里穿戴件露肩百花短袄并绞花弹墨裤,凝脂般的肌肤暴露在酷寒气候里,一对锁骨清楚可见,被人调戏倒也情有可原。
“他奶奶的,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丫头!”
待我回过神来,她已不见了踪迹,四周人纷繁作鸟兽散。
我将取出的夜明珠放在了她手中,珠子碧莹莹的光芒照着她姣好的面庞,美不堪收。
“奇特,方才我明显看到他是往这个方向跑的!”四九倒在一旁的台阶上摊手,芝芝喘着粗气一脸抱怨地盯着他。
透过窗户,就在留仙居正门口处,两个男人同一名良家妇女正在胶葛,虽听不清楚说着甚么,但照如许的局势,多数是调戏与见义勇为的戏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