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手贴上了我的小腹,一股暖流袭来,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变得恍惚:“天然认得。”
他的眼睛乌黑敞亮,一动不动地望着我,半晌,缓缓开口:“好,就依你所言。”
我在他的歌声中不知不觉起了睡意,迷懵间模糊约约闻声他说:
我默了一默,道:“我闻声有人在唤‘阿胭’……你可知她是谁?”
“方才如何?”
我下认识特长遮住了他的双眼,又取开,问:“九郎,你瞥见的是谁?”
我从他怀中伸出头看他,发明他正谛视着我。
他轻揉着我的头发,似是思虑了好久,说:“要我如何,你才气信我?”
“我思疑萧氏与国色天香幕后有所连累,皇上也早对它起了狐疑。但我多番查找竟然找不出一丝马脚,这就更加古怪。直到千灯会时,皇上收到密报,我铤而走险,却不料打草惊蛇。”轻笑一声,“竟然还被你救了返来。”
“不过……”他仿佛发觉出我身材的非常,坏心肠往我耳朵里吹了一口气,放佛是在调拨:“国色天香的女子倒当真是国色天香。”
他的声音变得有些凝重:“那次击败西凉,我发觉朝中有人与胡敌暗相勾搭。突厥竟对对神策的兵力了如指掌,若不是有人在神策军中安插了细作,大哥当日也不会中了突厥与西凉的骗局。”
一夜无梦。
“我肚子痛,唱首歌哄我睡罢。”
我点头:“不晓得。但我不会无缘无端记得这么一个不相干的名字,何况我向来不知兰绍取过‘阿胭’这个名字。”
他身子一僵,一手半撑起家子,披垂开的黑发与我的交缠,当真地看着我。
他往我耳旁靠近了几分,说的话语让我面红耳赤:“不过你使小性的时候,我很喜好。”
我还是别扭,不肯理睬他。
祁夜没有说话,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要求对他有些难堪。过了一会儿,喧闹的寝殿里回荡着他的声音:“……灵山卫,灵山卫,多少情系天涯内?
“小黑,你睡了吗?”黑暗中,祁夜轻声问我。
我看着他,眸子一转,灵机一动:“我记得你说过,如有一天负我,你会自剜双目?”
眺望客岁星在北,本年寒星又是谁?
祁夜道:“自我班师,担上了金吾将军这一名头起,常日里没事就会往那边去。”
我一想也该是如许,他从西凉返来没几年,如何会熟谙这些莫名其妙的女人,便也作罢。
……”
日日空见雁南飞,不见故交心已碎。
他拥着我,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我的头发,说:“如果痛我帮你揉揉罢。”
我之前未曾听闻他的歌声,它就像是大漠里一缕孤直的烽烟,映着长河月圆,翻越连缀的祁连山脉,飞进了愁云惨雾的长安。
“神策军向来尽忠于宇文,出征的兵马更是我宇文族部下亲信,父亲办事向来稳妥,眼睛中容不得一颗沙子。”
“你思疑是朝中之人出售了神策?”
他停了手中的行动,过了好久,又轻柔地把玩着我的乌发,淡淡说道:“不熟谙。”
像是过电普通,我被他这坦诚又含混的话语搞得浑身一颤抖,头皮一麻,面上一热。
我往他怀里靠了靠,寻了个温馨的位子,懒懒问:“是不能比,还是比不上?”
“唔。”我随便应了一声,往他怀里蹭了蹭。
“为甚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