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逸然一身蓝底四爪蟒袍,即便深夜潜入深宫,他也如入无人之境,竟连玄色夜行衣也不屑换上。
梦魇里,她瞥见父亲冷酷的面庞,也瞥见娘亲心疼的泪眼。她伸出双手,艰巨地喊道:“娘,娘,白离好热……”
“朕再说一遍,不成能!”
“我走了。”许逸然面无神采地看着她,说完,他缓缓回身,抬步向窗边走去。
“嗯。”苏白离还是茫然地盯着他的脸。
她还来不及看清说话的人是谁,只看到一道蓝色的袍角掠过……
“皇兄不是不在乎她,也不肯宠幸她么?”许逸然也从案前站了起来,神情变得当真,“晋王府中那么多歌姬侍妾,不都是皇上所赐?再多一个苏白离,又有何不成?”
苏白离这才认识额上的湿毛巾传来丝丝凉意,让她不再感到浑身炎热难耐。
春桃与秋杏一刻也不敢放松。两人分红高低半夜两班,带着小宫女轮番值夜,细心照顾。
“莫非,现在你便要为了一个未曾动心的女人,来求朕么?”
“此事绝无能够!”许攸之一字一句地说得干脆,“她是朕的宠妃,你永久也不该想她!”
八月十七,是苏白离受箭伤的第五日。
公然到了夜晚,苏白离烧得两颊绯红,人也迷含混糊的。虽喝过了杭佳沅送来的汤药,却还是睡不平稳,恶梦连连。
蓦地展开双眼,她发明本身仍然躺在碧荷苑的床榻之上。
她还是卧床不起,乃至从朝晨起便有些怏怏的,精力极是不济。
杭佳沅来看过后,对春桃与秋杏道:“娘娘有些发热,我为她开方熬好药,分几道送来。娘娘夜间或会烧得短长些,请两位女人谨慎顾问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