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皇上!”苏白离茫然道。
没想到,许攸之竟一下子在床边坐了下来:“本日十五,理应苏朱紫侍寑!”
“时候不早了,安寑吧!”他径直拉过薄衾盖上,一手顺势搭上苏白离的纤腰,让她心头不由为之一震。
他的声音并不高,也没有一丝指责的语气,可苏白离却听得心惊胆颤:“臣妾讲错,请皇上恕罪!”
“娘娘,您终究醒过来了?”春桃与秋杏此时已走出去,镇静问道。
“娘娘昏倒了三日,本日是八月十五,中秋节呢!”春桃抢着回道。
许攸之已将本身的玄色龙袍脱了下来,身上只余一身淡色便衣。他朝床上扫了一眼,似是想找个处所躺下来。
“皇上驾到!”
“你彻夜已说过四次‘恕罪’了。”许攸之脸上竟又出现一丝笑意,“不必再说,朕恕你无罪!”
跟着内侍一声通传,春桃、漫舞、应儿、彩儿等八名宫女纷繁跑到庭苑前下跪迎候。而苏白离,只能悄悄地躺在床上。
许攸之俊美无俦的脸转了过来,一双潋滟生辉、几可夺人灵魂的俊眸盯紧她:“朕宠幸嫔妃的端方,是由苏朱紫来定么?”
正踌躇尴尬间,许攸之身子悄悄一跃,已超出她躺到了床榻内侧。
“请恕臣妾行动不便之罪,不能……”
“宫宴已经结束了!”他长长冠冕旒珠后的俊脸,竟出现一抹笑意。
“免了!”许攸之淡淡说着,抬步走到床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。
“我昏倒了多久?本日是甚么日子了?”苏白离望着帐顶轻问。
再者,她现在转动不得,又该如何完成为他宽衣解带的重担?
她觉得,他永久也不会让她真正侍寑,因此永久也不会对她有任何密切行动。但是,在她受伤卧床的这夜,他却前所未有地对她说了这么多话。乃至,这将手搭上她腰间,与她相拥而眠的行动,就仿佛他们已是同榻而眠的多年伉俪普通天然随便。
这日夜晚,许攸之竟然还是来了。
正在踌躇着要不要想体例将他的手悄悄推开,她却听到了耳边传来沉稳安静的呼吸声。
苏白离不免有点严峻,但更多的倒是难堪。
一个帝皇,如何能容忍本身的妃子,不顾存亡为别的男人挡箭,乃至在胸口处留下永不消逝的伤疤?
“臣妾这便让人出去,扶臣妾到偏房。”苏白离忙道。
莫非作为帝皇,他对统统喜好的不喜好的后宫嫔妃,都是如此天然吗?
她想起了,许攸之是亲眼看着她为许逸然挡箭的。
她记得,她在晕畴昔之前,一向躺在许逸然怀中。
“是呢,看来皇上甚为在乎娘娘,并不肯让侍卫或内侍代庖!”杭佳沅笑道。
随之入鼻的是一阵的清爽龙涎香味,带着他身上独占的男人气味,让****的苏白离,竟也不觉有些脸热情跳。
许攸之大步踏了出去,对着身后跟上来的轻歌一挥手:“下去吧!”
“是皇大将我抱返来的?”苏白离略感惊奇。
受伤三日了,可只要身子略微动一动,便会牵涉着心口的伤钻心肠痛。是以,她只能卧床不起。
抑或,他底子便毫不在乎,仍会将她当作皋牢父亲的一颗棋子留在宫中,让她持续当一个驰名无实的宠妃?
“那么,臣妾……”苏白离认识到本身兼并了床榻的全部外侧,她想翻身往里躺,好给许攸之让出位置来。但是,她发明想动一动,倒是如此困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