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活人,或者说,一个满身赤裸的少女。她跪倒在地,脸贴着地毯,双手反绑在身后,双脚被锁在牢固的铁架上,完整没法转动。不但如此,她的眼睛蒙着眼罩,嘴巴塞着一个玄色有孔的小球,唾液不竭流下――以是,她才会连呼救都没法做到。
但是,即便如此,她却既没有逃窜,也没有抵挡,更没有因为身材暴露在陌生人面前而感到害臊。反而是小刘从寝室拿来几件衣服,让少女――或者更切当地说,是号令她――穿上了。
不消问,这把钥匙,就是大叔所说的这个地点的门钥匙。但是,这到底是甚么意义呢?
是一屋子假钞?毒品?还是几个脸孔凶恶的绑匪?总之,智障才会这么单枪匹马,半夜跑去一个陌生的处所。
大叔也隔着雨幕在看他,眉头紧皱,却不像是因为痛苦,而是在思虑甚么严厉的题目。过了一会,他仿佛终究做了决定,对小刘喊道:“小伙子,你过来一下。”
走到楼下的时候,雨已经停了,东边天气渐渐亮了起来。
房间暗淡的灯光,映照着那少女乌黑的肌肤,另有极细的腰;面前这个诡异明丽的场景,让小刘感到一阵眩晕。
在体味到这荒诞的实际,并尽力消化以后,摆在小刘面前的,有两个挑选。第一个,是遵循之前的商定,留下银行帐号,分开这个屋子,不跟这对病态的男女有任何打仗。如同大叔对于他的信赖,他一样也信赖大叔,那10万是必然会到本身账上的。
小刘并非不能了解这统统。比如他本身来讲,救人是美意的表现,不管是在平时,还是在雨夜的车祸现场;对于大叔而言,“照顾”好这个少女,也是贰心中的美意。而到了这个少女身上,用身材去奉养、媚谄首要的人,恰是她所死守的美意。
小刘抬起手腕,看了一眼时候:“我该归去了,明天就到此为止吧。”
他俄然打住,右手在空中做了个按压圆珠笔的手势:“再厥后,我事情上出了点变乱,本来的单位把我辞退了。归正我也不想再干下去,干脆就到了阿谁小区门口,开了家小超市,如许也便利照顾她。”
这个时候,被牢固的那一名少女,仿佛发觉到了有甚么不对劲,脸上暴露了迷惑的神采,身材也停止了扭动。就跟小狗一样吧,能从脚步、呼吸、气味,判定出来的是不是本身仆人。
正因为如此,大叔确切没法让身边人来替他办这件事,不然有能够成为今后的把柄;无法之下,只好拜托于一个雨夜救人的朴重年青人。
但是寝室空无一人,次卧也没有,这间应当是书房吧,估计也……
变乱车是一辆很长的奥迪,内里只要一小我,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大叔。他脸上被碎玻璃划破,流了一脸的血,但神智还很复苏;只是双腿被卡住了,以是没法从车高低来。遵循小刘判定,应当不会有生命伤害。
一起上,他假想了很多个计划。起首当然是报警,把刚才产生的统统,一五一十地奉告差人。其次是找个伴,比如酷好健身的室友,一同去阿谁小区,如许人身安然更有保障。最差最差,也要比及明天白日的时候,再去大叔所说的地点;现在半夜半夜的,谁晓得有甚么东西在那边等着呢?
闻声有人出去,被牢固的那具女体,开端小幅度地扭动――却并不是因为惊骇,而是……高兴。那种感受,就像是被关在家里一天的宠物狗,终究比及仆人放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