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厄尔峰长叹一声道:“大甘气数未尽,天子荒淫无道,官逼民反,却还能有李承烨刘策之辈守着这烂到根里的朝廷,天道不公啊。”
呼察靖在旁接道:“嘿,有眼无珠,说出来还不吓死你。”
沈向东哈哈大笑,没有回言。
呼察靖嘿嘿一笑道:“沈先生,我们走吧,宁大帅这心机都及不上我们冬蝉,我们如果和他争辩,白白让冬蝉看轻了。”说罢不睬激愤的西戎将士,拉着沈向东追了上去。
“总会比你们的承德老儿强上很多。”宁厄尔峰强辩道。
李落语气转淡,缓缓回道:“宁厄尔将军,李落敬你是一代豪杰,你又何必为本身找这些借口。先不说我大甘,西戎近年穷兵黩武,不但与我大甘交战不休,就是诸边邻国也不堪其扰,西域诸国,你西戎发卖仆从之风最盛,更甚者就是你西戎子民也被卖到他乡,如许的皇家朝廷还论甚么天道,不说其他,西戎占我大甘狄州,却还觊觎沙湖天水两州,屡兴战事,说到底不过是贪念作怪。就算西戎得了天下,你敢包管比我大甘朝廷能廉洁多少?”
李落倏然昂首,朝着沈向东扬声说道:“沈先生,办理的差未几了。想不到小小的一个露水大营,赋税兵器还真是很多,只能先拿走财帛和兵器了,剩下的粮草带不走的全数烧了吧。”
李落微一扬手阻住两人:“宁厄尔峰,沈先生和我牧天狼做的事,还轮不到一个阶下之囚来指导,比及我们纵马平沙岸之时,你看不到也算幸事。如果你们的祖神巴罗有灵,说不定会将我们做的事奉告你,到时你就晓得我牧天狼为何物了。”
李落悄悄一叹道:“如果宁厄尔将军没有贪念,不是轻视我大甘将士,想必是不会来行风谷的。”
呼察靖兄妹大怒,手扶上刀柄,一声令下就要上前斩了宁厄尔峰。
“你们如何晓得我军定会到行风谷?我西戎军中可有你们的特工?”宁厄尔峰凝神问道。
宁厄尔峰皱眉道:“难不成刘策真有神鬼之才,能推测我会去行风谷?他为何没来?”
沈向东微微一哂,道:“宁厄尔将军怕也有私心,也是为了长宁节上的祖山排位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