断后的西戎部众的斗志跟着羌罗身故,全都烟消云散,在大甘铁骑冲杀之下,瞬息便如大水中的小石块,被淹没的无影无踪。
面具之下的李落仍旧没有半分声响,长刀疾快疾慢,一刀快如闪电,另一刀却又慢似飘絮,快慢之间,没有半分陈迹。
到了李落身前,此中一人开口说道:“大将军,盘点完了。”恰是刘策。
李落点点头道:“迟将军放心,李落心中自有定命,此次各部都有大功,我会奏请朝廷,犒赏全军。迟将军,你去看看谷中景象,整点好了,让诸将过来议事。”
羌罗一愣,长刀碎了,却不是断了,刀屑疾射向羌罗的面门,羌罗仓猝挥手挡开碎刀,还是有几个碎片割进了脸颊当中。
十刀以后,长刀已有裂纹,李落微一旋身,手中长刀映出一道逼人白光斩向羌罗,这一刀比前几刀要慢些,向羌罗胸口斩落,羌罗伸出尽是伤口的双臂,有些刀口已深可见骨,不过伤处都向里收缩,没有流多少血。
李落重又闭上眼睛,微微一顿道:“刘将军,谷中赋税都办理清算好了,除里通投敌者以外,其他的都送回天水和沙湖的诸商手中,顿时要过年了,也让他们安放心心的。”
羌罗心中一沉,本身所习内功本是西戎武林的绝学十象力决,内力浑厚霸道,只是在李落的刀下,尽被割开,而李落的长刀却能沿着内劲的空地探到本身难防之处,轻重变幻,常常本身有力都无处可施。
“大将军,宁厄尔峰部是西戎左帅麾下的精锐之师,这些年和狄将军在沙湖交兵,屡占上风,在五虎大将中居首,不过此次行风谷一战,依末将看这宁厄尔峰再无东山复兴之势,我牧天狼死伤还不过万余,已算得上是大胜了,大将军请宽解些。”
呼察冬蝉一惊,和迟立对望一眼,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。李落垂下头,用手拨弄着地上的枯草。
迟立上前一步,拱手一礼道:“大将军,请恕末将先前怠慢之罪,末将实不知大将军智谋武略如此惊人,迟立坐井观天了。”说完深深一礼,呼察冬蝉也仓猝跟上一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