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吧,宋无缺汗颜,不怪这只鹰有没有古怪,他们要借助千里目才气找到这只鹰,而流云栈单凭目力,不但能瞥见这只鹰,竟连羽毛都能看清,这怕是已靠近鬼怪的本领了。
“一只鹰的话……”宋无缺话没有说完,流云栈淡淡一笑,晓得他未尽之言的意义。
天南未曾与极北一战,只是和草海稍有比武,并未有伤筋动骨的决斗,见事不成为,牧天狼退走东海以后不久,宋家便带着情愿跟着宋家的百姓和将士入十万大山避祸。这情愿一词,道尽了此中的酸甜苦辣,逢战,有人一将功成万骨枯,有人从一介布衣成当世权贵。
宋无缺天然晓得这些驯养鹰隼的记录,不过较之大甘,十万大山的地形更加庞大多变,放一只鹰出去,想从崇山峻岭之间发明甚么,仿佛是无稽之谈。
他降了,两人虽是敌手,但比起朋友,有些时候反而是仇敌更体味对方,宋无缺晓得李落不怕死,较之死,也许他更怕活着,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会投降极北,那股来自极北的奥秘力量确叫他不寒而栗。死,不难,难的是让人低下头颅,极北做到了,在大甘最不成能的一小我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