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落微一思考,沉吟道:“大漠风沙里,危城雨雪边;倚弓玄兔月,饮马白狼川。雄师就叫牧天狼吧。”
“牧天狼现在还没甚么威名,如许也好,不为名声所累,天下人都不信我们是为战而来,就算是西征军中也不信,西戎更不信赖,如此以有默算偶然,我们便在这西府罢休一战吧。”
“李将军所言甚是,牧州骠骑再加上治军松散的幽州军,磨练上几次,这大甘又要再出一支劲旅了。”沈向东插言说道。
呼察靖抱拳一礼道:“大将军,将士交战疆场,生存亡死都是常事,要怕死,还来甚么军旅,回家种地牧马最好,大将军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众将看了看,没有人回声。
呼察冬蝉奇特的看了看目瞪口呆的几人,不晓得这苍洱潜龙是何人,随即面带不愉的说道:“如何没有我?”
“老夫沈向东,见过诸位将军。陈年旧事了,潜龙之名不提也罢,现在不过是个行姑息木的糟老头子。”沈向东哈哈一笑,向世人团团一礼道。
“军中八营,以越、胡轻骑两营为重,军中各部原有两营全数并为一处,忠武将军呼察靖领越骑一军,军中教头丁斩领胡骑一军,胡骑军以牧州游骑为主,如有胡骑心有异念,杀无赦。牧州游骑分入两营,以越骑营为主,呼察将军总领两营,诸位可有贰言?”
众将都是血性之辈,闻言齐齐一礼,扬声道:“定不负牧天狼威名。”
“真的么?”呼察冬蝉猜疑的问道。
邝立辙在前军任过副将,帐中诸将,除了呼察靖外,就算是他与呼察冬蝉非常熟悉,闻言一笑道:“大将军可不是随便说说,长水营与胡骑营类似,都是轻骑,让郡主去丁将军军中也是先熟谙下轻骑作战。”
李落悄悄一笑,没有回声。呼察冬蝉也知事关严峻,虽说不肯,但也没有多做胶葛。
李落凝声道,瞥见刘策微有忧色,展颜接道:“至于王城之事,自有我周旋。当日我承诺过将士要带他们归去,却不晓得多少人要埋骨他乡,哈,算是我李落食言了。”
呼察冬蝉撇撇嘴说道:“我连前军都领得,更不要说是小小的一个营校了。哼,我那里比男儿差了,你们定是嫌弃我是女儿身。”
李落看了一眼凝神聆听的诸将,微微扬声道:“由沈先生担负,若我不在军中,中军议事由长史参军和副帅二人同军中诸将议定。诸位可有贰言?”
李落微微一笑道:“呼察女人先在你兄长麾下效力,领胡骑营副将,受呼察将军和丁将军辖制,若可自领一军,我许你长水一营。”
刘策,呼察靖和石冲上前一步,齐声领命,丁斩尚且不在,帐议后自有倪青倪白递传将令。
李落站起家,走前将诸将一一扶起,躬身一礼道:“李落幼年,如有浮滑之处,还请诸位多多担待。”
帐中一静,众将互望一眼,都点头称是。虽不知李落领军作战的本领如何,但论及诗词文采,除了沈向东外,西征军中无人能及。刘策说道:“不错,大将军,还是你来起名吧。”
沈向东心中一动,微微点头,众将交头私语,呼察冬蝉转忧为喜,名号中有一个牧字,也算另有牧州游骑的影子。
见帐中诸将皆都同意,李落道:“既然诸位没有贰言,从本日起西征雄师就叫牧天狼。倪青,将军中议事传信王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