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落应了一声,石昭见叶诗瑶转入后堂,低声说道:“前面是寨子里供奉列祖列宗的处所,等闲不得擅入,我来这里光阴也不短了,不过也是不让进的。”
叶诗瑶玉容转冷,责备说道:“二叔,慎言。”
一个双鬓斑白的老者和颜悦色道:“诗瑶,快出来拜过族人吧。”
世人见叶诗瑶几人出去,齐齐起家一礼,叶诗瑶仓猝回了一礼,犹是对几个年长之辈甚是尊敬,精瘦男人见到李落,微微点了点头,李落回了一礼,没有出言。
温酌打了个哈哈,瞧了石昭和李落一眼,李落转头望着别处,似是没有留意几人说话,只是石昭淡淡的看着温酌,神采当中似有些不屑。
说罢,拱手一礼,回身进了后堂,留下老者气的吹胡子瞪眼,身边两人仓猝安慰了几句,这才悻悻作罢。
李落一怔,就在几人说话之际,温酌走了过来,眼神灼灼的望着叶筱熙,笑道:“筱熙,迩来都忙甚么呢?”
左边一老者闻言叱骂道:“蛮牛儿,我们是过日子,不是兵戈,你这么爱打斗,干脆参军算了,到了疆场上杀个够。”
老者气急,喝道:“你说甚么?”
虽说及不上大甘李氏皇陵当中的天威厚重,但也修成了势,杀伐之气比之西府雄师阵亡将士的陵墓很有不如,悠远流长却有过之,不过看叶诗瑶恍若未觉,便知她并未曾发觉到这股气势,许是武功还未曾到这般境地。
叶诗瑶和座中诸人谈笑,聊些闲事,未觉不耐。
唤作叶伯的老者神采阵青阵白,重重的哼了一声,没有说话。
温酌脸上闪过愠怒之色,正要说话,就听身后传来叶诗瑶清冷的说话声:“你们在说甚么呢?”
李落脸上神采虽是稳定,心中却有些骇然之意,心神所觉,只要在大甘皇陵当中才气发觉。
中年男人神采一变,哈哈大笑一声,抱拳一礼道:“叶伯,我和你谈笑呐,叶伯不要往内心去,本日下山有些事要善后,晚了些,还请莫怪。”
石昭咧嘴一笑道:“两年了。”
李落四人进屋以后,屋中已聚齐了很多人,李落微微一扫,大多是白天所见的山贼。
粗暴大汉大声说道:“奶奶的,怕这些怂包官兵何为,要敢来,我就一斧一个,送他们回故乡。”
粗暴大汉和温酌都已经坐在椅子上,精瘦男人也靠在一个木柱上,另有几个年事长些的老者李落未曾见过,只是不见盗窟当中的二当家。
温酌几次点头,连说了几个好字,盯着叶筱熙素手感喟道:“好一双手,可惜只能做些粗活,暴殄天物。”
“不消了,等等他。”叶诗瑶秀眉一皱,随即展开,当中落座,号召世人坐下。
屋中已点上灯火,李落略作打量,除了桌椅,再无长物,甚是简朴,桌椅空中,颇是洁净,看来经常有人打扫。
“哦,”李落淡淡应了一声,俄然瞥见叶筱熙俏立一旁,讶然问道:“叶女人如何不出来?”
过了半响,山贼中的二当家才走了出去,温酌仓猝起家一礼道:“二当家来了。”
叶筱熙看了李落一眼,抬高声音道:“宗祠不是统统女子都能出来的,像姐姐如答应以出来祭拜的女子之身,村庄里只要不到十人。”
“如何这么晚,腿脚还不如我们几个老头子?”左边先前让叶诗瑶入后祭拜的老者不满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