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承孺一愣,便即嚎啕大哭,一时天愁地惨。李承烨大怒,命定北军带下去,严加把守。
两人策马来到萧百死身边,李承烨含笑道:“萧大人,不愧是我大甘第一妙手,二十丈的宫墙,如履高山。好,此次平乱,当记你一大功。”
这时从人群中飞出一人,几个起落,好像穿花胡蝶普通,来到了淳亲王和牧王面前,抱拳一礼道:“王爷,总领。”竟是位女子,只听声音便让人冷的颤栗,身形娇美,头戴着黑纱,更添几分奥秘色采。
“一。二。”照应着淳亲王的声音,皇宫当中的喊杀之声越来越大,并且离得宫门越来越近,“七。”
“是,”定北军齐声呼道。
这时广场上的兵将俄然分出一人一骑直奔淳亲王而来,青衣老者忙喝止住虎卫和凤舞营将士,来人间隔淳亲王十步之遥,抱拳施礼道:“但是淳亲王?”
淳亲王也皱起了眉头,宫门紧闭,也是一筹莫展,若要攻城,没有攻城东西,这些兵马和送命没甚么两样,只能即是乘云清除皇宫以后,再乘机而动。
李承烨穿好铠甲,策马站在白玉广场之上,眺望着城东方向,刚才的一声巨响,震惊了王府,淳亲王调集虎卫和凤舞营束装待命,一名五十余岁墨客模样的青衣老者疾步走了过来,说道:“王爷,再不出兵可就晚了。”
宫墙上的将士全无斗志,低垂着兵器,几个李承孺的亲信已被乱刀砍死,剩下的兵将都惶恐不安,此时城下李承烨的声音又再响起:“翻开城门,本王方才所言,仍然算数。”
“嗯?”李承烨一愣,不过局势告急,只能将满腹疑问压下,跟着雄师向宫门逼去。
“你。好一个淳亲王,牙尖嘴利,哼,我们才是真正正朝纲清君侧,现在我大甘风雨飘摇,还不是因为你们这些人,只知搜刮民脂民膏,鱼肉百姓,朝廷被你们搅得乌烟瘴气。”
“好,”萧百死纵声长啸,将场中喧杂之声尽数压下,随即展开手中的圣旨念叨:“奉天承运,天子诏曰:朕今命牧王举兵清君侧、平兵变,乱军降者不杀,领军将领夺职,贬为庶人,其他下众将朕不再究查,若执迷不悟,诛九族。若朕身故,由淳亲王李承烨继位,为了大甘第十四代君,所遇叛贼尽诛杀于宫门之前,钦此。”
萧百死冲两位王爷微一点头,飞身跃到一个图腾之上,大喝一声:“众将接旨!”
萧百死微微一笑,将李承孺提到马前,刚一放手,李承孺便瘫倒在地,口中喃喃自语,也听不清在说甚么,李承烨连唤了数声,都没有承诺。萧百死一怒,上前抓起李承孺大喝一声道:“逆贼,皇上在那里?”
俄然一个虎卫纵马急奔过来,马还未停,人便飞身落地,就势一滚,跪在淳亲王面前道:“报!王爷,于太师已经兵临宫门,城中都卫除城西卫所外,其他两个卫所都是空无一人。”
“是啊,十三哥,愚弟才说局势不妙。”李承文感喟道,“我官山营尽起兵马也不过一万三四之数,再加上十三哥的定北军,最多也就到一万五,正面交兵我自不惧,但是若要攻城,就稍显不敷了。”
淳亲王接过令牌,公然是牧王令谕,思考半晌,转对青衣老者说道:“赵先生,你在此统携兵马,见机行事,我去中军会会牧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