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世人齐声喝采,身后的女子端上一杯酒,吟诗少年举杯满饮,挑衅的看了李落一眼,发觉李落睡倒底子没有睁眼,不觉有些泄气,和几个女子调笑几句,回案坐下。
李落也不睬睬,摆摆手,持续闭目睡了起来。
在百里花舫中,中间位置有三艘最大的花舫,船身侧面用古篆字别离写着春、江、月三字,装潢的或华贵,或清雅,或漂渺,比之中间的花舫倒是有些孤芳自赏、卓然不群的意味。
此处在建国初期,不过是王宫贵族出来踏青垂钓之地,厥后国泰民安,渐渐有人带着家眷美妾出游,才有了这乘舟寻欢的端倪,垂垂的人竞相从,一时之间这索水便热烈起来,不过真正得名是在甘高宗李启年间,大墨客苏溯畅游索水,与美同行,留下一首《月下春江》:
“好,好,你来,你来。”肥胖少年一时喜上眉梢,李落躺在边上一动不动,也不活力。
这时方才的肥胖少年更加焦急起来,也摇摇摆晃的站起来道:“李落,快想想体例,本日好不轻易进了朝花月夜,如果见不到柔月女人,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。”
少年们一阵混笑,借机放浪形骸,惹的周身的美人娇嗔不已。谁都没有重视到在隔帘后,正有几个女子在看着他们,居中一名烟眉似蹙非蹙,似喜非喜,媚眼害羞,琼鼻挺拔,只看一眼,便觉这是天工造化,天仙下凡,肤如凝脂,容光亮艳,卓约多姿,闲静似娇花照水,恰是月船的花魁,柔月。
“那是天然,如果浅显的孩子,想来羽姨也不会让他们进朝花月夜了。”柔月淡淡回道。
“哼,也不是只要李落有才名,作诗作词这些事又有何难,且听我道来。”角落一个正和女子狎戏的少年冷冷的说道。
距万隆十年的花魁之选刚过一年,恰是春江月色的好时候,春船的紫盈,江船的凝露已经是持续两次稳居花魁之位,而月船的柔月自十六岁初次被选花魁,今后便长居月船,羡煞了一众才子。
危柱哀弦,艳歌馀响,绕云萦水。
月船,花朝月夜。
春江月各领风骚,其他花舫如众星捧月般,一起画出了繁华的春江月色。
这少年清了清嗓子,吟道:“英英妙舞腰肢软。章台柳、昭阳燕。锦衣冠盖,绮堂筵会,是处令媛争选。顾香砌、丝管初调,倚轻风、佩环微颤。
念故交老迈,风骚未减,独回顾、烟波里。
月船有三个主舱,镜花水月、拈花弄月连同花朝月夜,向来只要达官朱紫、才子豪杰才气被引到舱中,一睹柔月的芳容。能入这三舱赵显身份,但是荡子游侠儿梦寐以求的幸事。
每年不吝万里,来这和顺乡的旅客络绎不断,有仗剑高歌的荡子游侠,也有家缠万贯的巨商富贾,更少不了那些文人骚客和世家后辈。
曾多少时,这月下春江的名号比之大甘的皇宫更加的清脆。
被称为羽姨的女子略显难堪,没有接柔月的话,直接说道:“这四个少年族中在卓城都是响铛铛的世家门豪,身形略胖的是当朝冢宰章荣政的宗子章泽柳,坐在地上的是当朝三公太师于乘云之子于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