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和川得报,早早便在府门前相候,礼数尊崇客气,只是却不及同李落时的靠近,颇显心机。
少了德妃娘娘,世人反倒不甚拘束,宴席当中虽有几分客气,但也是宾主尽欢。
心机一转,悄声说道:“小王爷,若不然让素和府出面,替小王爷打个头阵,小王爷护送德妃娘娘在先,如果小王爷出言相求,素和川不得不该吧。”
“好,如此劳烦展大哥了,不知何人在岤阳州?”
第二日凌晨,展华昭告别李落和德妃娘娘,快马回营,留了半数将士,余下皆随展华昭返回通南大营。
若轻云蔽月,若流风回雪。远而望之,皎若朗日出朝霞。
李落哑然发笑道:“展大哥,你还说本身只是一介莽夫,这般心机但是奸猾的很。”
现在素和府与宋家干系非常奥妙,今后或许还需依仗素和府,且看素和川如何自处吧,若想震慑岭南宋家,终须我大甘自强,依托外人,并非是悠长之策。”
百草巧求花下斗,只赌珠玑满斗。日晚却理残妆,御前闲舞霓裳。
翌日凌晨,李落与展华昭一道入城,前去素和府。
传令以后,李落与展华昭推演宜州余州兵阵摆设,前后近一个时候。
展华昭不觉得意,嘿嘿一笑道:“小王爷见笑了,怎能让素和川一人得了便宜,如何说他也要出些力才是。”
素和宗祠藏于后山密林当中,沿途幽径郁郁葱葱,极是喧闹,修竹、青松、寒梅、水杉、菩提团团相抱,似乱非乱。
“这……有些发兵动众了,皇叔亲身南下,我未曾传信,看来是免不了要被他们责备了。
待素和府世人膜拜以后,李落随即代万隆帝颂读了一篇悲悼之辞,称得上是沉博绝丽,虽有辞藻华奢之嫌,但应了此情此景,倒也尚算贴切。
云妃美目流转,望着李落,双眸当中另有一股难懂意味的神采,李落心有旁骛,未曾留意到。
其心,静若处子,洁若幽兰。林下清风,娟秀端庄。
迫而察之,灼若芙蕖出渌波。芳泽无加,铅华弗御。
李落既有南下余州之意,虽有日前推度之语,但展华昭仍旧非常顾虑,归去通南大营早些做筹算为上。
出城之时,朝中案牍官吏拟有悼词,不过连番遇刺,早已不知丢在那里了,现在李落所念,是几日前考虑而书,文辞达意,颇显天子诚意。(未完待续。)
云妃尚须自顾身份,未曾同席。
千秋无绝色,好看是才子,云髻罢梳还对镜,罗衣欲换更添香。
李落神采淡然,猜不透心中策画,反是欣喜了展华昭几句,多想也是无益,待到余州返来之时再做计议。
李落眼中闪过一丝萧索之意,未曾让展华昭瞥见,大甘朝廷自主,却不知要到何年何月。
“遇刺之事,朝野震惊,岤阳州此际风云际会,牧王亲身统领各方兵马,廷尉司、大理司、定北军俱有妙手前来。
展华昭颇显粗暴,敬酒来者不拒,似是有些醉呓之语,言语当中对素和川甚为佩服,纵是素和川城府极深,一时也瞧不出展华昭是酒后乱语,又或是心中所想,只要李落暗自发笑不语。
小王爷,听闻牧天狼中也有将士南下,不过行迹甚为隐蔽,末将也无切当动静。”
展华昭拍掌喝道:“说的好,倘若大甘兵强马壮,戋戋岭南宋家,还不得昂首称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