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无雁沉声接道:“西戎气数已尽,能保住朔夕城就算万幸,平沙川阵势独特,朔夕以西,西戎难守,必为回蒙和拜火所占,倘若西戎另有一线朝气,当在朔夕以东。”
就在李落率军围攻鹰愁峡之时,回蒙已派兵疾攻陈河谷,西戎两面受敌,岌岌可危,拜火也不甘掉队,蠢蠢欲动,只是没有推测西戎在狄州败得如此惨痛,被回蒙抢先了一步。
“甚么?”众将哗然。
少顷,众将温馨下来,望着李落和狄杰两人。(未完待续。)
李落见诸将还要进言,摆摆手道:“诸位存候心,李落身为大甘九皇子,朝中另有我父在,便有不尊朝旨之事,也不会将我如何,再说,这些手札皇上一定晓得,朝中这些人也不敢过分猖獗。”
西戎在狄州一战,惨死三十万雄师,现在举国高低,最多也只能凑出十余万雄师,对付回蒙,尚可一战,若加上拜火,凶多吉少,更莫论另有李落的二十余万雄师陈兵鹰愁峡,虎视眈眈。
“是啊,朝中这帮小人,不知收了西戎多少好处,不知深浅,祸国殃民。”帐中诸将混漫骂道。
朔夕城中,大家自危,羯罗急派特使前去拜火,奉上金银美女,割地乞降。拜火既没有承诺,也没有回绝,收了财帛,却没有退兵,不过是暂缓了行军,驻兵张望陈河谷一战,欲让西戎和回蒙两败俱伤,再做筹算。
“朔夕以东?”刘策一愣,思考半晌,如有所悟的看了看李落一眼。
刘策说罢,微微一顿,道:“现在西戎局势,对我军极其无益,回蒙在陈河谷一带与西戎胶葛,拜火虽暂未出兵,但也钳制了西戎数万雄师,鹰愁峡一线的西戎守军,探马回报,都是些老弱病残,要想用这些人抵挡我大甘雄兵,无疑是螳臂当车,也不晓得羯罗在想甚么。”
云无雁咋舌道:“大将军。末将观羯罗行事,野心勃勃,手腕狠辣,这等人物。末将实在想不出会死战不降,末将猜想,羯罗最有能够向此中一方称臣,换得西戎苟延残喘。”
李落微微一笑道:“两位将军言之有理,面前看来,西戎似是没有退路,陈河谷战事不休,拜火也报或有七万雄师超出平沙河,西戎在这两处都有屯兵,单单我鹰愁峡一线不过是些老弱病残,难成气候,照此看,西戎向我大甘称臣的志愿更较着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