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落淡然一笑,道:“叔父客岁之时,恐怕不是这般设法。”
狄杰不知李落心中哀伤,击案说道:“只看你任人唯贤,起用刘策和呼察靖,就知你和卓城这些人大不不异,圣上贤明,倒有先祖之风。”
李落看着面前父老,久久未语。
狄杰自大一笑,道:“论起这点来,若没有你,大甘那个敢说在我狄杰之上。”
狄杰自顾说道:“本想今后的西征雄师,能以云无雁为首,力抗西戎,本帅一向担忧朝中有人禁止,说我任用私家,不过当今有了你,本帅终究放下心了。”
狄杰大喜,连声夸奖,随即稍作思考,道:“机会安在?”
狄杰非常欣喜,缓缓说道:“早些年,营中几将都还稚嫩,不敷成事,要不然就算他羌行之策画过人,犹胜于我,但我狄杰手握五十万雄师,怎会被他压抑在天水沙湖沿线,数年来难收寸土。”
李落黯然道:“之前多有人向玄楼提起,不过玄楼觉得,为人处世,但求无愧于心,玄楼不作他想。”(未完待续。)
李落微一考虑,字斟句酌道:“叔父麾下几将,年青有为,犹是云将军为最,能攻善守,实属大甘少有的将才。”
李落双眉一扬,惊诧道:“叔父。”
李落微显难堪,做不得声。狄杰语气一转,和颜说道:“不过还好,比起卓城当中的皇孙贵子,你们几个还算好些,尚没有做出甚么人神共愤的事来,就是偷入宗伯府一事确属孟浪,只是本帅想不通的是你为何会是这般模样?”
“这?”李落一愣,不明狄杰所指,与军中诸将订交尚短,李落倒未曾细想。
李落仓猝一礼道:“叔父言重,玄楼担负不起。”
狄杰展颜笑道:“玄楼,你过分聪明,非是功德,要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,今后藏些锋芒才好。”
李落由衷赞道:“叔父,你的气度倒是大甘无人能及。”
狄杰哈哈大笑:“确是如此,看来本帅走眼了,还要向玄楼赔个不是。”
李落摇点头道:“谋事在人成事在天,倘若诽谤不成,雄师强攻,鹰愁峡中我军将士虽说未几,但都是其中妙手,西戎残军不过数万,李落有七成掌控破开鹰愁峡。”
狄杰见李落不明以是,靠近低声说道:“他们都还年青。”
狄杰连连摇手,沉声道:“父辈的事与你们无关,犬子志大才疏,我的话也听不出来多少。今后你要帮叔父多加留意。”
狄杰连看李落数眼,大叹道:“豪杰出少年,本帅还是低估了你,没想到啊,玄楼你的思虑如此之深。”
两人都笑了起来,狄杰定了放心神,面含笑意,问道:“玄楼,你观我帐下诸将,有何感触?”
“羯城之子羯烽火,羌行之之子羌清池。”
“一己私心,”狄杰冷哼一声,“如果朝中像你有这般私心的人多些,我大甘不至弄到明天这等地步。四境以内,多有战祸,匪盗横行,朝中大臣欺上瞒下,鱼肉乡里。就是你们四个,当初我都想好好经验经验。”
李落看着狄杰,落寞应道:“叔父言重了,玄楼久在卓城,看遍了朝中结党舞弊,尔虞我诈,此次不知天高地厚,冒然领军,只不过是为了一己私心,分开卓城。到外边逛逛罢了。”
狄杰猛击双拳,大声道:“好,全军若需变更,但说无妨,本帅麾下将士尽听你号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