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军还未接战,就见入营的胡骑营将士扔出数百圆状之物,西戎将士不明以是,纷繁用兵刃挡开。不想触之即爆,惊马狂嘶,将很多西戎士卒掀落马下,中军骑竟然还未交兵便已溃不成军,比之阵外西兵马队更加不济。
西戎中军乱作一团,大甘马队顺势将西戎兵阵割得七零八落,再难一战。围攻圆月阵的西戎兵将还未醒过神来,只听身后一阵闷响,都还不知所为何事,就听大甘马队高呼主将已死,军心大乱,路定弘远喜,疾喊道:“是迟将军。”
“哈哈,”丁斩狂笑道,“说得好,不过想必中间是看不到了。”
李落淡淡的嗯了一声,平声问道:“入营已有多长时候?”
方才被李落刺杀的西戎将领是车菩叶麾下数一数二的妙手,最善在乱军当中取敌将性命,不想被李落如此等闲斩杀,算上此人,西戎雄师中起码稀有百猛士被李落所率的刺马阵击杀。
车菩叶立在阵中,周身仅余数十骑保护,李落三人成三角之势紧紧包抄了仅剩下的十数人。丁斩一脸戏谑道:“尊驾不是要请我们大将军入营一叙么?我们大将军来了,不知有何指教?”
李落,丁斩,迟立,全军齐聚,西戎残兵无路可逃,残存的数千兵马被三支马队围歼,盏茶工夫,疆场上俄然静了下来,和数刻之前的喧哗判若两境。
车菩叶耻笑一声,淡然应道:“你还想如何?”
车菩叶心神俱裂,急射中军骑反击,挡住敌兵。
马队势不成挡,直直朝着西戎中军车菩叶处杀了畴昔,西戎将士连番苦战,人困马倦,军阵一触即溃,转眼之间,入营的马队便杀到了西戎中军阵前。
车菩叶见胡骑营变阵,成守阵之势,急令全军猛攻,务必尽歼李落率部残军,擒杀李落。
车菩叶蔑然看了丁斩一眼,长声喝道:“成王败寇,我西戎男儿,岂能死在大甘鼠辈手中,百年以后,我西戎英魂祖山重生,定要踏平大甘的天下。”
李落疚疯一展,低喝道:“杀。”
车菩叶面前一黑,知局势已去,正欲传令撤兵,就听大甘马队纵声高呼道:“西戎主将死啦。”车菩叶大急,大声传令,声音却被大甘将士的呼喊声淹没。
李落撤回胡骑营中军,路定远仓猝迎了过来,说道:“大将军,敌虎帐中除了这支马队外,其他都被丁将军杀散,弃营而逃,丁将军正在围歼营中残军。探马来报,阵前羯城率部似有异动,有撤兵迹象,不过被越骑营所阻。仍没有脱开疆场。”
四周的西兵马队都没有看清产生了甚么,只觉李落握上了长枪,营中大将便倒地身亡,一时还觉得李落施了妖术,忙不倏的退开几步。
数十丈外,西戎领将车菩叶看着李落,眼皮微微抽搐,倒吸了一口冷气。
两军混战,军中将士或多或少都曾撤回军中稍作安息,只要李落亲率刺马阵数度冲杀,没有半刻闲暇。行迹如鬼怪般,在西戎雄师当中飘忽不定,不带一丝火气,似是信马由缰,只是凡是过处,西戎兵阵便被荡开一道裂缝,再看时,只剩下空无一人的战马四散悲鸣,顿时的兵将踪迹全无。
西兵马队杀红了眼,只进不退,圆月阵如大水当中的一叶扁舟。任西兵马队冲杀,却还是难被淹没,不过西戎集全军之力冲杀,战线岌岌可危。